李彬恍然大悟：“这便是你方才半数德源所说的那句话的意义？”
李彬看了看他，淡淡道：“……你能够方命的，军中的事我管不着，只要不怕高侍中见怪，你便能够不消从命……”
李文革恭恭敬敬隧道：“以卑职的意义，李彝殷本年最好不要南下，不过半数侍中和衙内而言，老李本年还是南下得好……”
李彬见这个在半年前兵乱之日当街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家伙现在竟然做出一副如此恶棍惫懒之态，心中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他面若寒霜冷哼道：“高家几十年的积储被你洗劫一空，节度府现在连过年给全军的加饷都发不出来了，你还美意义说本身无辜？”
李文革沉默。
反倒是折德源淡淡一笑，涓滴不觉得异，利落答道：“三百人罢了……”
李文革构造了一下说话，道：“察看请想，定难军现在投了北汉，不认大周为正朔，府州的折家倒是尊奉汴梁的，李彝殷和折从阮，本来便是斗了多年的死仇家，现在各事其主，更加要相互防备。府州毗邻契丹、北汉，南面又有定难军这个大敌，本来和麟州的杨家是盟友姻亲，现在杨家遣杨重贵入太原，就算顾念姻亲，真正打起仗来最多两不相帮，府州实际上现在是三面受敌的局面。契丹人是否会和北汉联手，暂不成知，但河东与定难军之间却必然是要相互照应的。而延州在银夏之南，若能有效地管束住党项人的兵力，则府州方面南线的威胁便可消弭，不然的话，河东军出雁门，契丹东来，定难军北上，府州的折三郎即使有三头六臂，也对付不来这局面。只是我彰武军实在太弱，定难军底子不将我们当盘菜，是以折从阮才要硬着头皮分兵进关中，驻军三水，又派出这个折五郎来助守芦子关，为的便是能让李彝殷多一层顾忌，不敢尽力北上照应北汉对府州的用兵……”
折德源点了点头，笑道：“只是李彝殷不会如此笨拙，既然南来，总要带上其他部落的些许人马以壮阵容。”
折德源很有些玩味地打量着李文革，这个延州高层口中的破皮恶棍，倒是还真有些意义。
哪有李文革这么问的，他倒是真不见外，见了面二话不说便探听人家的军中奥妙，一点也不怕犯人家的忌讳，固然说这个数字不算甚么了不得的大奥妙，但这个机会这个场合这么直十足地问出来，在场的文官们无不感觉古怪，不晓得李文革究竟打着甚么主张。
他顿了顿，还未待李文革答复，便道：“宣节不必虚言对付，你我都是军中出身，绕***的话不说。现在延州九县谁不晓得，高侍中的均命对别个有效，对宣节嘛……”
李文革看着他的神采，非常惊奇不解，想问却没敢张嘴。
李文革也不兜***，单刀直上天问道：“折衙内此来，带了多少兵来？”
李彬愣了一下，反问道：“何故见得？”
“芦子关巡检使？”李文革怔了一下，转眼看李彬时，却见这老头子满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