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是宫姨娘为着贺兰袖记恨她,坏了她的笄礼,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实在……簪子和衣裳的不测,她不是太在乎。她连茯苓都没有究查,便是晓得是宫姨娘做下的,也不过气恼几日罢了,还能、还能如何样。这些事,宫姨娘不做,也有别人来做,萧阮的手腕她又不是不晓得。
嘉语更诧异了:“你找哥哥?”——她的婢子,找昭熙甚么事?
就算还流着血,也不感觉疼了。
谢云然叮咛道:“记下来!”
到第二次、第三次……那就像是一把锤子,最后的那一下,惊天动地,到厥后,垂垂地就不疼了。
但是贺兰袖、贺兰袖现在人在那里,她这里一点线索都没有……
因为她在洛阳,因为萧阮没有带上她。
合着都结合起来欺负她一个……
苏木赔笑道:“不是婢子不想,只是这两个月原也事多……要三五日,还能想起来,两个月前……”
“但是此去朔州,路阻且长,没有找到袖表姐也就罢了,如果姨娘出了事——姨娘不要希冀我,我不会救表姐,但是我、我不晓得今后,我于地下见了阿娘,阿娘问我姨娘呢,我该如何答复?”
不过谢云然有样好处,既然嘉语表示了不想和萧阮有干系,她就从不在她面前提这个名字。
前面涂了一大块,应当是写完以后发明干脆的家常比交代的注释还要长上很多,她本身也感觉好笑。
“姨娘说了甚么?”
嘉言心伤了一把,还是认命地去了。临走只与嘉语声明:“我要获咎了姨娘,哥哥面前,你可要给我说好话。”
宫姨娘只是精通文墨罢了,信写得直白,她说她笄礼上,簪子与大服,都是她做的手脚,她没脸再见她,已经分开洛阳。最后叮咛她不必找她,要好好用饭,不要挑食,天冷加衣如此。
她总要做个定夺。
但是这是嘉语独一能够正大光亮拿出来指责贺兰袖的:“……姨娘还记得,我那次进宫受了伤,疗养了好久才回宝光寺吗?”
谢云然点头道:“四月,去把苏木、苏叶请出去。”
嘉语懒得理她, 转脸向谢云然道:“谢姐姐, 这就是你不对了——哥哥晓得吗?”
苏木:……
她死了有甚么打紧……她的女儿,那是她身上的肉啊。
却点头:“开初也许是如许,但是三娘啊,苏木苏叶,哪怕明松院里统统人加起来,在姨娘眼里,如何比得上咸阳王妃?这是其一;其二,云朔那边现在还乱着,咸阳王妃更切当的动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拿获得,姨娘心志不舒,哀伤肺,怒伤肝,思伤脾,长此以往,倘如果以病了,你又能如何?”
谢云然没有挑了然说,嘉言也有些发怵——这宫姨娘如果哭闹起来,莫非她要打昏她拖返来?到时候不说阿姐,就是哥哥恐怕也会抱怨她。如何说都是长辈……嘉言闷闷隧道:“叫哥哥去不好?他跑得快!”
“信呢?”嘉语问。
“你就不怕言官参你阿兄一个凌辱庶母?”谢云然道。宫姨娘不怕三娘,天然也不会怕昭熙。昭熙对这个姨娘,的确比三娘还心软,要拉拉扯扯让别人瞥见了,还不晓得传出甚么话呢。
谢云然看了嘉言一眼,说道:“正要与母亲说——”
这和她对于嘉语的痛恨一样,是她不敢细想,不敢深想。
算来宫姨娘前半辈子只出过一次远门,从平城到洛阳,当时候自有府中长史为之办理和打算,该带的行李,在那里歇,那里用饭,一起驿馆自不必多说,始平王府的车马,驿站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