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语几近是被萧阮拖了出去,她手软脚软,也抵挡不了。到再被拖进屋子里,一屋的婢子下人纷繁退了出去,才忍不住悚然。
“……是王太医。”萧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掐了一把虎口,软声道:“殿下——”
半夏与姜娘对望一眼,心头不无忧愁,却还应了声:“是,王爷。”
苏卿染怔了半晌,寂然道:“是,殿下。”
这多疑的弊端,也不晓得几时能改。
何必如此。
萧阮特长巾蘸了茶水,细细擦畴昔,一点一点暴露莹白的肌肤。新妇妆不晓得甚么时候卸掉的。可想而知的仓促。这下倒好,她没逃出去,还把始平王世子给折了出去。内心不晓得该有多懊丧。
“宫里来了人。”萧阮说。
也好。
或者她应当倒打一耙, 指责他没有尽力救火, 起码他没有冲进火里救她, 不是吗?但是她不敢。舍命相救的恩典太重。如果说之前几次阴差阳错、机遇偶合的话,这一次,他有的是时候衡量得失。
嘉语点了点头, 视线仍然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