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朝纪事 > 72.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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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见他狂躁,柔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娶到三娘子,始平王毕竟是燕朝宗室,他也姓元,他不会因为我娶了他的女儿就信赖我,就如同我的父亲,娶了先帝最保重的mm,也无济于事一样。”

她天然晓得本身被太后留在宫里,为的是甚么,也晓得一旦被定为皇后,对于家属的意义,但是她仍然回绝,嘉语不晓得是该敬佩她的勇气,还是慨叹人各有志――有人孜孜以求,有人弃之如敝履。

“砰!”天子出拳,十六郎仰天倒下。

“甚么?!”天子又惊又怒。

“嗯?”

十六郎进步了声音,以一种不卑不亢的腔调反复:“当初先帝以天下拜托陛下的时候,想必料不到陛下会这么想。”

“如何弄成这个模样?”来人取下帷帽,萧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谁!谁打的你?”

萧阮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叮咛下人打了水来,亲身给他擦了脸,又取出一只青玉八角盒,盒子一开,全部书房都满盈着平淡的薄荷香,萧阮指尖挑一点棕金色油膏,就往他脸上敷:“好端端的,你惹他做甚么。”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玉山倾倒。

“朕这个天子,委实做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牡丹是花中之王, 艳压群芳, 天子费经心机, 挑了这很多莳花, 算计着摆放,在谢云然的位置,是一朵牡丹,企图可知。谢云然却拿走蓝目菊,意义也很明白,一个回绝的姿势,回绝――六宫之主的尊荣。

一派的歌舞升平。

有太后、王妃、两位公主在,“贵重”两个字,如何都轮不到嘉语头上。

机灵如宋王竟也一时反应不过来:“元嘉语?”

作势就要摘花。

“哦?”贺兰咬牙只道,“愿闻其详。”

贺兰袖不依:“姨母也讽刺我!”

这一问一答,把上首的天子太后气了个倒仰――你一个宗室女,就算拿到牡丹也顶不了用,倒教天子一番算计落了空,剩下白玉盘转到贺兰袖面前,就只剩下孤零零一支月光花,孤零零地鲜妍。

嘉语闻言,似笑非笑,忽地感喟道:“表姐这话可就说错了。”

“但是你没有挑选,只能一试!”十六郎叫道。

眼看十六郎又要发怒,萧阮忙抬手道:“现在你拿到一半的羽林卫,还不敷吗?”

“当初先帝以天下拜托陛下的时候,想必料不到陛下会这么想。”十六郎淡淡地说。

嘉语“哎”了一声,倒是说:“那里来的‘又’字,表姐冤枉我!”

“不敷、当然不敷!”十六郎泄愤似的叫了两声,方才放平了腔调,“这当口,羽林卫能当甚么用!”

宋王府。

谢云然拿的竟然不是牡丹!嘉语内心微惊。

这话阴损至极,偏还无可回嘴――贺兰氏能与元氏比么――惊的不但仅是谢云然一干贵女,连上头太后、王妃也忍不住想:贺兰氏到底那里惹到她了,引得她如许刻薄。

猛地记起嘉言的话, 想起夙来与她不对于的三娘子说“阿言是体贴则乱了”, 姚佳怡咬了咬唇,终究捡了凤尾莲边上的月见草,金灿灿一朵,在指尖闪着光。

偏嘉语促狭,还装腔作势地说道:“我倒忘了另有表姐,我拿了花,表姐岂不是没了挑选?不如……我把花放归去,让表姐先选?”

一个接一个, 穆蔚秋,郑笑薇,李家姐妹,陆靖华……转到谢云然面前, 盘中只剩了三支, 一支红牡丹, 一支蓝目菊,一支月光花。谢云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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