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的话政衡会是一声浅笑潸然拜别,只是住了四五天的独居后他的心性正式到了最为孔殷的时候,如果能够熬过最艰苦的时候怕是很快就能够顿悟获得佛祖的感化成为一名虔诚的门徒,只是他现在的邪念太多,让他没法短时候内清净下来,又听到衣衫擦拭的声音,不免不会想到常常在夜晚产生的事情,喉咙里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笑容显得非常的诡异。
宿世的时候政衡也不是没有过官道的小说,但是抱负很饱满,实际很骨感,官道的小说内容建立在一个健全的体制下。每一个官职都只是体制下的一个职位,不管是甚么人只要有点才气乃至是背景上位都能够胜任,只要事情不出体制的规格都能够做到,仅仅只是做到,要做好就要这小我的才气和背景了。但是实际就是伊达氏向来没有建立过严格的轨制,政衡也不像其他大名豪强那样安闲地从父辈接过交代棒成为家主的,手中有一批用得着的家臣,统统都是政衡一步步干起来的,固然现在起来还没有出错,但是这都是建立在政衡还能够掌控全局的环境下,一旦政衡呈现节制不住的环境,其别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这才是政衡所担忧忧愁的事情。
心境的不稳使得本来涌上心头的**垂垂散去,政衡的独眼紧闭,眉头不由跳动,现在的局势明显还在节制当中,只是一旦呈现变局,他所担忧的只要两件事情,一是毛利元就不顾毛利隆元的性命安然执意脱手混淆备中国这潭混水好浑水摸鱼,二是真言宗御室派和露台宗勾肩搭背组建军事联盟,乃至于聘请最难缠的一贯宗出面搅合,不管是哪一件事情都会引发庞大的颠簸。
“殿下,夜宵送来了。”一声轻声的呼喊打断了政衡的思路,夜宵,倭国本没有夜宵一词,这是政衡来到这个天下的一个证明,他是外来人的证明,当然还只是范围于少数几人之间,并没有像其他如同一日三餐的规定普通广为传播。
少女低下头伏在了双膝间身子还在颤栗着,不晓得是雨淋得身材发冷还是吓的,或则都有吧,她低声回道:“美菜,抚川城藤井资任的小女儿。”
却说政衡避暑居住在伊达弹正馆已经四五天时候了,还真是做到了清心寡欲常伴青灯古佛的境地,心中不免想起家中的娇妻美眷,表情烦闷,一阵大雨滂湃而至,山风吹拂,暖气上涌,单衣下寒气渗身。远处瀑布在风中哀鸣,其间异化着起起落落的诵经声,声音浑浊苦楚。此情此景,笨拙冥蛉之人尚且晓得哀痛愁叹,何况多情善感的政衡。他展转反侧,毫无睡意。
政衡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境地,深更半夜跑到侍女的房中寻觅快感,他再一次返回了斋堂,笑了一笑,跪坐在榻榻米上,喊了一句,睡眼迷离的助五郎呈现在了门外,他是政衡的陪侍小姓,一向都在隔壁睡觉,早已经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穿好了衣裳,又听到政衡的呼喊声,他便仓促的赶来扣问有何事,听闻是想要吃点夜宵,便再次仓促的赶到侍女的馆舍要求还在诵经祷告的侍女们起来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