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原丹波守俄然想到了甚么,急走了两步问道:“是否要重新扮装一番,如果让他们到了穿戴短褂吃着粗茶淡饭的智姬公主,怕是又要节外生枝。”
政衡摆摆手说道:“不消了,如果他们不是前来接那智姬归去的,那就有点儿太太小人了,如果他们要见的话就让他们见上一面好了,他们如果不愉,就照实奉告他们,就是因为没有覆信,我们便猜想是这小女人扯谎并不是智姬公主就是了。”
这少年郎竟然直接辩驳了出来,好大的胆量,让政衡不觉很多瞧了两眼,表面实在是不出众,额头剃光鲜然已经元服,便指着那黑黑瘦瘦的少年说道:“净水备后,不知这位少年郎是何人?”
不一会野山益朝、陶山真兵卫和宫原丹波守三人便来到了会客堂中,与他们前后脚到来的便是政衡,三人当即恭敬道:“殿下。”
净水宗治,政衡心中小小的惊奇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貌不惊人黑黑瘦瘦的少年郎竟然就是阿谁净水宗治,高松城水攻战中的第二男配角,悲恋人物,备中国少有的几个能够在太阁发愤传中留名的武将。
政衡眉头皱了起来,他也没有想到石川久智竟然如此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不但不回话还囚禁了他的信使,如果是平常人的话或许会同意宫原丹波守的发起,但是政衡却并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他望了一眼宫原丹波守,耻笑了一声说道:“若我是石川幸山侯,我也会囚禁那两名信使的,毕竟当时的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豪罢了,获咎就获咎罢了。”
宫原丹波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政衡边走边是摆了摆手说道:“三位不消拘礼,哦,这位想必是石川家的使者了,不晓得是幸山城的石川家还是高松城的石川家?”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径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来。
政衡的问话让净水宗则眼皮一阵肉跳,这话他也不晓得如何答复?旁人想来只会说幸山城和高松城是一个石川家的,但是明眼人都晓得两家虽说是同一家但是行政体系是两个,净水宗则名义上是石川久智的配下家臣,实际上他的领地间隔高松城非常近常常跟从石川久孝行动。
宫原丹波守一愣,恍然大悟,也一样微浅笑了起来,嘴角牵动了一下,砸吧砸吧了两下嘴唇,俄然说道:“不对啊?!据闻那小公主是高松城主石川石川左卫门佐的独女,幸山城主石川久智的养女,算是非常首要的人物,如何会让这件事情传播出去让人说闲话,现在就算是那小公主返回石川家怕是也没有脸面出来见人了。”
对于幸山城的势利,政衡也算是小小的见地了一把,要不是伊达家获得了对新见家的完整胜利,完整占有了阿贺郡,成为了备中国的一郡霸主,已经有了和石川家平起平坐的职位。[]
政衡一震之动手指停顿,又晃了晃脑袋手指敲打着膝盖,说道:“这又与我们何干,让那石川家的使者到粒根城来,我在会客堂中与他们见上一见,让野山益朝、陶山真兵卫两人前来伴随。”
当日他听闻信使没有返来,石川家音信全无,便打发了锦衣玉食的智姬公主前去奉侍宫原里美,成了宫原里美的陪房丫环,职位一落千丈。
宫原丹波守点头称是,说道:“这些臣都明白,只是心中多多极少有点堵罢了,想要出出气罢了。”
倒是站在净水宗则身后的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年郎朗声说道:“伊达殿此言差矣,备中国只要一个石川家,何来幸山和高松两家之分。”净水宗则听了身后少年郎的话语皱了皱眉没有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