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安安还叫我一声阿姑呢,”宋欣宜感觉曹娉婷也另有些可取之处。
屋子里很温馨, 香炉里青烟淡薄, 一如辟晦香的香气宁远淡泊。顾容安提着笔, 一笔一划默写心经, “心无罣碍, 无罣碍故,无有可骇, 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磐。”
曹娉婷沉默一瞬,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张叠成方胜的帕子,翻开来里头裹着一个碧绿的药丸子。
曹娉婷告别今后,天气将晚,宋欣宜理了理身上新做的大红各处金织锦衣裳,起家去朱玉姿的沉香殿。也不知本日王爷会不会来,她的及笄礼就要到了,很多在王爷跟前露露脸才好。她母亲是个不成靠的,刚怀上就防备起来王妃,几近闹得王妃放手不管她的及笄礼了。
“县主喝点水,歇歇吧,”阿五给顾容安倒了一盏杏仁茶,她有些担忧地,“抄经也不急于一时,这么赶着抄,比及了早晨,您要喊手疼了。”
“骗子,”朱玉姿微眯着眼,似喜似怨,“我和你可不是随缘。”有的事第一回是不测,第二回就是食髓知味了。
宋欣宜不免心伤,她如果像顾容安那样命好就好了,哪还用本身操心及笄礼。岂知到了沉香殿,正殿里黑沉沉的,竟是没有掌灯的模样。
“县主的脾气真是太好了,”阿七忿忿地,阿谁玉夫人凭甚么让县主给她抄经祈福,也不怕福分太大,命薄受不住。
“呵呵,”那双手真是妙,朱玉姿娇媚轻笑,“那你如何为她求子?”
宋欣宜住的香梨院里,宋欣宜顾恤地握着曹娉婷的手,说出一样的话。朱玉姿有孕今后,沉香殿水涨船高,多的是烧热灶的,就连宋欣宜也被人高看一眼,职位直线上升。
“那你拿着这个药是……”宋欣宜转念一想,就猜到了曹娉婷的企图。明显是想晓得顾容安吃甚么药,非要说得本身很体贴顾容安的身材一样。
但是屋子里和缓, 砚台里的墨已半干了, 她只得放下笔, 找奉侍笔墨的阿五, “阿五做甚么呢, 磨墨。”
“道家讲究有为,天然是随缘,”微尘和顺地挑开朱玉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