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手一顿,点头:“嗯。”
他喜好听,可我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吹过,我不能为他吹一辈子,毕竟会有人代替我,好好照顾他的。
我心疼地在他床沿小声地喊他:“二哥……”
但是究竟上,我却才是总被庇护的那一个。
“以是二哥,忘了吧,放弃吧……”
“薇儿,二哥放心不下你,向来都放心不下……”
我轻吁一声,为他掖好被角,起家筹算唤人来给二哥换套衣裳。
帐帘一掀,我一愣,前面一堵墙。
‘后’字没出口,我劈脸吼怒:“叩你脑袋!磨蹭甚么,快点给我哥治伤,有甚么闪失本宫割你脑袋――”
小时候躲起来哭哭啼啼时,一吹箫,二哥就呈现,陪着我安抚我。
宿世可没出这一遭,二哥怎会出事?
他说,我的箫声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总与别的分歧,他老是一听,就能听出是我吹的。
徐太医打了个颤抖,太医这职业至心让人蕉萃啊,按端方施礼还要被人骂。
这里是太医营,方才徐太医已经拿着草药出去找煎锅,这里剩我们俩。
我幽怨地瞅着徐太医,他假装不知,背对着我猛捣药。我见二哥说话吃力,只好让他躺下不要说话,我坐在一边陪陪他。
“薇儿……”
他握住我放在床榻上的手,手指微凉,手心倒是暖的,他凝睇着我:“为何你当初要入宫?”
我身子一震,忙低头看他。
被我一凶,徐太医那老年中风的行动刹时利索起来。我围着二哥团团转,没有外伤,看着不惊心,但传闻被马踹了,内伤必定不浅。
“……红棉是母的。”
这红棉是二哥亲身顺服的,忠心耿耿,我若说要宰,恐怕二哥头一个站出来反对。我愁啊,忍不住嘀咕:“如何这么不谨慎呢?伤势重不重?”
我不知他为何要提这个,事隔多年,他始终揪着这件事不放,不管我说甚么,他都不信,刚强地依凭贰心中的阿谁设法……
我唇下轻颤,箫声倏止。
“……”我拍拍脑袋,恍忽想起二哥的专骑不恰是雌性汗血宝马吗?红棉这名字还是我起的。
为此我但是高傲得不可,因为二哥一旦投入的确六亲不认,好不轻易我能吸引他的重视,趁着这个空档把他拽去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