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中对了一个眼神,又敏捷错开。
裴琇厉声呵叱了一通以后,见李屹满脸通红,一脸愧色,已有改过之意,长叹一声,沉重的目光落在李屹身上,那两道目光如千斤巨石般压得李屹又惭愧又自责,头都抬不起来。
刚踏进门口,一个茶杯便砸了过来,李屹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下子,额头被茶杯砸中,鲜血直流。
“你记得就好,但是李屹,秘闻视你为亲信,大事小事都与你商讨,可你竟然三番两次的让李家人拖秘闻的后腿,你可对得起秘闻?”
裴琇说着,又想到另一人,“去把吴青山叫来。”
“秘闻如此倚重你,信赖你,让你稳坐兵部尚书一名,你竟然连一个李氏家属都管不好,叫秘闻如何能把兵部交给你?把十几万兵力交予你?”
而沁月一回到本身的院子,当即把那张纸条缝在一个香囊的夹层里,翻开窗户,把香囊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再去看时,香囊已经不见了,沁月微微一笑,关上了窗户。
他退下后,裴忠低着头出去,见裴琇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怔,不解的问道,“相爷,李大人已经走了,相爷在看甚么?”
唐家!
那人听了吏部尚书的名号,有些摆荡了,但还是舍不得放开沁月,吴青山眸光沉了沉,把裴琇搬了出来,“本官刚从相府出来,你敢在这里猖獗,本官当即禀告相爷……”
李屹神采一变,单膝跪下,不断的请罪。
“秘闻的名声,还不是一个戋戋登徒子能影响的,只是李屹,李家人犯的错,影响最大的不是秘闻,而是你啊,你不懂吗?女皇陛下现在拼了命的抓你的把柄,你还傻乎乎的把把柄递出来,牵一发而动满身,你如此不谨慎,李家人如此傲慢,是想步唐家的后尘吗?”
那醉鬼一听,当即放开沁月,撒丫子跑了。
李屹满头满脸都是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异化着伤口的血水流了下来,滴在地毯上,他恭恭敬敬的跪着,连声请罪,“相爷息怒,下官必然峻厉管束家人,毫不让他们再做出这类仗势欺人,影响相爷名声的事来。”
裴忠想起裴琇对裴家的掌控,踌躇了一下,低声道,“李大人天然没有相爷管家的本领。”
“先是城门官一事,扳连秘闻被女皇在众目睽睽之下逼着下跪,现在又在这类紧急关头,弄出这类强抢民女的事来,竟然还敢打着秘闻的名号来作威作福!实在可爱!你是嫌秘闻在女皇面前的颜面,掉得还不敷多,还要让女皇抓住机遇踩秘闻的脸吗?”
沁月惊魂不决的向吴青山伸谢,吴青山摆摆手,“罢了,举手之劳罢了,沁月女人你也吓坏了,从速归去歇着吧。”
李屹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很快,李屹便满头大汗的赶到相府。
吴青山才刚到家里,又被心急火燎的叫来相府,一出去,就瞥见地上有个碎了的茶杯,地毯上另有血渍,吓得他差点就脚软。
见裴琇还在气头上,裴忠不敢多言,怕多说多错。
李屹神采大变,一张脸乌青得吓人,裴琇点到即止,不再多言,敲打的话说几句就够了,说太多了反而费事,不如让李屹本身想清楚。
“相爷提携之恩,下官没齿难忘,如果没有相爷,下官早被人弄下去了,哪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兵部尚书的位置,李家也没有本日的荣光。”
天香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相府,裴琇怒极之下捏碎了一个杯子,“这个李家真是没一个费事的!裴忠,当即把李屹给秘闻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