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琇一双锋利如刀的眼,冷冷的盯着他,“李屹,你如果管不好李家,秘闻来帮你管!到当时,你可别怪秘闻让你们全部李家没一个活人!”
李屹?竟然是李屹的族人。
“秘闻如此倚重你,信赖你,让你稳坐兵部尚书一名,你竟然连一个李氏家属都管不好,叫秘闻如何能把兵部交给你?把十几万兵力交予你?”
李屹满头满脸都是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异化着伤口的血水流了下来,滴在地毯上,他恭恭敬敬的跪着,连声请罪,“相爷息怒,下官必然峻厉管束家人,毫不让他们再做出这类仗势欺人,影响相爷名声的事来。”
天香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相府,裴琇怒极之下捏碎了一个杯子,“这个李家真是没一个费事的!裴忠,当即把李屹给秘闻叫过来!”
他作出一脸的公理凛然,厉声呵叱,“猖獗!本官是吏部尚书吴青山!还不快放开沁月女人!”
吴青山才刚到家里,又被心急火燎的叫来相府,一出去,就瞥见地上有个碎了的茶杯,地毯上另有血渍,吓得他差点就脚软。
醉鬼紧紧搂着沁月不放,放肆的说道,“敢多管闲事?你知不晓得老子是谁?老子但是李屹,李大人本家的族弟,晓得谁是李大人不?李大人就是兵部尚书!一品!是相爷手底下最对劲的人!你算甚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
很久,李屹颤抖动手指擦去脸上流成小河的汗水,恭恭敬敬的蒲伏在地上,“相爷提点之恩,下官没齿难忘,相爷救我李家满门,救我李屹的交谊,此生此世,毫不敢忘,李屹在此对天发誓,以相爷马首是瞻,绝无贰心!”
裴琇厉声呵叱了一通以后,见李屹满脸通红,一脸愧色,已有改过之意,长叹一声,沉重的目光落在李屹身上,那两道目光如千斤巨石般压得李屹又惭愧又自责,头都抬不起来。
很快,李屹便满头大汗的赶到相府。
裴琇冷哼一声,“连家属都管不好,秘闻如何能期望他帮秘闻管好全部兵部,和十几万兵力?那但是秘闻最后的后盾,不容有失!”
唐家!
两人在空中对了一个眼神,又敏捷错开。
裴琇说着,又想到另一人,“去把吴青山叫来。”
而沁月一回到本身的院子,当即把那张纸条缝在一个香囊的夹层里,翻开窗户,把香囊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再去看时,香囊已经不见了,沁月微微一笑,关上了窗户。
裴忠考虑着词句说道,“李大人才气是有的,只是李家乱了些。”
见裴琇还在气头上,裴忠不敢多言,怕多说多错。
“相爷提携之恩,下官没齿难忘,如果没有相爷,下官早被人弄下去了,哪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兵部尚书的位置,李家也没有本日的荣光。”
“李屹,这六年多以来,秘闻如何对你的,如何搀扶你,倚重你的,你可还记得?”
李屹单膝跪在地下,满脸朴拙的说道。
那醉鬼一听,当即放开沁月,撒丫子跑了。
李屹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李屹神采一变,单膝跪下,不断的请罪。
“罢了,看在他忠心耿耿,又能领兵作战的份上,秘闻先留着他,秘闻手里也没有能顶替他的人,就先用着吧。”
“秘闻的名声,还不是一个戋戋登徒子能影响的,只是李屹,李家人犯的错,影响最大的不是秘闻,而是你啊,你不懂吗?女皇陛下现在拼了命的抓你的把柄,你还傻乎乎的把把柄递出来,牵一发而动满身,你如此不谨慎,李家人如此傲慢,是想步唐家的后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