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齐澈不但吃下了统统苦头,还比任何人都要冒死好几倍,进步神速得让教他枪法的李副将脸上有光,整天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一提起齐澈,就是:我们家齐澈,比来的进步不太大,就一点点,真是不美意义啊,让众位兄弟看笑话了……
齐澈粗糙很多的手指悄悄摩挲着枪杆,没有答复。
之前父亲曾要他半夜天起床跟李副将练习枪法,齐澈见了也有兴趣,跟着一起半夜天起床,一起练习。
李副将说这话时,不断的对教钟烁的刘副将挤眉弄眼,那叫一个对劲。
这支枪从帝都快马加鞭送过来时,颤动了全部虎帐。
齐澈神采一变,当即扑上去死死捂住钟烁的嘴,“你给我闭嘴!不准胡说!”
传闻,这支龙胆亮银枪,还是女皇陛下亲身画的设想图,是遵循齐澈的身高,臂力设想的,比李副将那支略微长了几寸,就连枪杆上都刻着几个字:帝亲赐齐澈。
钟烁没听懂,齐澈持续刺着草垛子,大声道,“五千!我每天刺五千下!”
天空很黑,星斗很亮,北疆地广人稀,少了帝都的万家灯火,就连天空都洁白很多。
李副将说齐澈本来是用剑的,可这才短短一个多月,他的枪法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不但如此,本来善于的剑法也没有落下。
“我去!这么多!这刺来刺去的不一样吗?用得着这么来回刺?”
真是够拼的!用得着那么拼吗?倒衬得他很懒惰似的。
钟烁不断的点头,齐澈渐渐放开他,钟烁凑到齐澈身边,抬高声音说道,“齐澈,能够啊你,想不到你竟然好这一口,口味可真重,就她那样的,你竟然看得上……”
统统人对齐澈那叫一个恋慕妒忌,但也有很多人等着看齐澈的笑话,觉得他是个贵家公子哥,必然吃不了苦,用不了多久就会哭爹喊娘的回帝都。
钟烁较着吓到了,齐澈没有转头,大声说道,“不一样!每一下的力道,刺出来的准度,深度,角度,都不一样!斜刺,横刺,正刺,倒刺,形成的伤害也不一样,而每一种刺法,想要拔出长枪,持续接下来的枪法行动,需求的力量和角度也不一样。”
足足打了半盏茶的时候,两人都打累了,双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望着头顶的星空。
“说真的,齐澈,我不就说了李娟一句吗?你用得着一脚把我踹出去?踹得我肋骨都痛了!妈的,老子是你的兄弟,战友,又不是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