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卿拧了拧眉,“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怀上孩子的。”
一大早,沈家一片鸡飞狗跳,宫里也没好到哪去。
“她一心想赶走你,我没体例才……才……”
“公子是不是有甚么话想跟奴婢说?”
刘御史神采变了又变,他蒲伏在地上,大声说道,“陛下就算不肯听微臣一言,也不该歪曲微臣!微臣对大周忠心耿耿,对陛下忠心耿耿,却遭到陛下如此歪曲,微臣实在是痛心疾首,为让陛下复苏,不被奸人利诱,微臣愿一死以证明净!”
“公子,蜜斯性子要强,奴婢跟从她多年,她必定不会让奴婢服侍公子,这是明晃晃的让她丢了脸面,如果蜜斯再怀上孩子,恐怕奴婢的处境更艰巨了。”
每一朝一代,只要御史跪在皇宫门口叩首,以死相谏,天子总要出来安抚,再残暴无能的天子,也晓得做做模样,给个台阶,两边好下台,可女皇陛下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清恨得心尖儿滴血,她如何也想不通兰心这个贱婢如何就入了沈文卿的眼了,竟然情愿为她做到这类境地。
李清越想不通,就越恨兰心背后捅她一刀,竟然背着她和沈文卿勾搭上。
凤瑾唇边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刘爱卿这般奸佞刚正,朕心甚慰,只是不知刘爱卿是之前朝余孽的身份来上谏言,还是以大周御史的身份上谏言?”
万众谛视之下,女皇的銮舆终究呈现了。
而文武百官大多数不信,特别是裴琇,锋利冰冷的眼神盯着凤瑾。
百姓们都站在核心,偷偷打量着天威。
直到第二天早上,女皇也毫无反应。
女皇不递出台阶,御史们也不好灰溜溜的归去,只得持续跪着,不断的叩首。
“还不去?”
若不是凤瑾早晓得刘御史是他的人,还觉得这件事他没沾边呢,看来,他不是没沾边,他只是在张望。
李清越想越感觉可行,一回到屋里,便仔细心细的沐浴打扮,还拿香把屋子熏过了。
另一边,李清刚走,沈文卿便让其他丫环退下,看着兰心欲言又止。
御史们磕了一天的头,喊了一天嗓子,喊得嗓子都哑了,血也流得七七八八,可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文武百官暗自生疑。
在刘御史的带领下,御史台的很多官员纷繁跪下,痛斥陛下为奸人所惑,不肯册立皇夫,只想着压抑裴相这等奸佞勤恳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