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个首辅,又丢一个丞相,压得太狠,裴党会反弹。
“为何?”
沈文卿细心的给凤瑾系上丝带,隔着十二道毓,沈文卿漂亮高雅的脸被豆割成了很多片。
沈文卿微微侧着脸,看着那只如雪如玉的纤纤素手,一股难言的感受自心底滋长,他垂下视线,声音不由得变得和顺,“陛下放心,文卿会一向陪着陛下的。”
凤瑾倒是安静得很,反倒是绿衣冲动到手都抖了,就连钟姑姑,固然面上安静,但叮咛宫人做事时,声音都抖了。
凤瑾声音变得怅惘,“罢了,是朕不守承诺,你怨吧。”
沈文卿仍然沉默。
沈文卿猛地抬开端来,“分开?去哪?”
沈文卿沉默半晌,“文卿虽有牢骚,却也了解陛下,文卿自知比不上裴相……”
沈文卿眸光闪了闪,“夫人刚有了身孕,不宜长途跋涉,还请陛下体恤。”
凤瑾说着,重重的感喟一声,“朕已经给你想好了一个去处,去磨一磨你这把刀,你得要更锋利些才是。”
“文卿不是看不上御史令,文卿是不想分开帝都。”
“陛下莫不是想放过他?”
“陛下是天子,文卿不敢有怨。”
“不是你比不上他,而是你性子略微绵软了,少了些杀伐定夺,镇不住这满朝文武。”
“是啊,如何了?”
傍晚时传来动静,刘府两百三十四口人全数腰斩,无一幸免,凤瑾听到这个动静后,幽幽感喟一声。
看着沈文卿不太欢畅的模样,凤瑾感喟一声,“文卿,国相之位朕给不了你,也不能给你,你看不上御史令朕也无话可说……”
沈文卿沉默不语。
明显是人流如织,她却感觉一股难言的孤单涌上心头。
沈文卿系着丝带的手略微一顿,他没有言语。
“朕想让你跟着监察御史,去巡查大周各地官衙的政务,磨炼一番。”
但即便如此,大燕堂的总部仍然没查到,大燕堂的首要权势也没有查出来,至于皇太孙轩辕祯,更是毫无动静。
“那便是怨了。”
他神采当真,手指很瘦很长,白净干净,凤瑾幽幽感喟一声,“文卿,你可怨朕?”
沈文卿也来了,当钟姑姑谨慎翼翼的捧着平天冠给凤瑾戴上时,刚想去给她系上丝带,沈文卿轻声道,“我来吧。”
沈文卿沉默很久,才低声道,“文卿与夫人新婚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