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琇始终低垂着视线,一言不发。
这是很重的话了!
他本不该在乎女皇对他是否绝望,但他就是在乎了。
无话可说,好自为之。
梓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裴琇冷冷的盯了眼她猜疑的脸庞,“那一夜,女皇来喝酒,你不是在中间服侍吗?你看她如何?”
固然这也是女皇的均衡战略,但由此可见,女皇是很倚重他的。
裴琇悄悄哼了一声,终究移开目光,梓儿这才发觉后背被盗汗浸湿了,裴琇又喝了一杯酒,幽幽道,“是啊,甚么都好!美中不敷的是太无情了!”
“采选一事就此告终,朕一个也看不上。从今今后,如果再有人拿皇嗣和后宫空置来讲事,朕但是不依的!”
“顾蜜斯?”
女皇点名要他留下来时,裴琇一向在想女皇究竟要和他说甚么,是怒斥他一顿,还是敲打他一番,亦或是用她惯用的手腕,恩威并施,让他更加臣服?
凤瑾冰冷锋利的眼神扫过世人,世人的头垂得更低,无人敢吭声。
他甩了甩脑袋,想甩去女皇那庞大无言的目光,但是,面前仍然闪现着女皇的脸,挥之不去。
裴琇内心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自从亲政后,女皇保存了他的丞相之位,人前人后都以国相来对待他,给足了他的脸面,裴党才没有让齐党和江南士族反攻。
他想了很多的能够性,独一没想到的是女皇竟然甚么也没说。
裴琇终究抬开端来,猜疑不解的看向凤瑾,“陛下不是有话与微臣说吗?”
梓儿听不懂裴琇的话,她灵巧的甚么也没问,安温馨静的给裴琇斟酒。
凤瑾说着,略抬了抬手,“退下吧。”
裴琇放下酒杯,捏住她的下巴,含混的眼神盯着梓儿看,梓儿美丽鲜艳的脸快速红透了,更显得鲜艳欲滴,她身子发颤,声音也发颤,“相,相爷想做甚么?”
裴琇端了酒杯一饮而尽,梓儿又细心的给他满上,裴琇再次一饮而尽。
大臣们再次唯唯诺诺的应了。
“说清楚一点,那里好?”
他记得他昂首看向女皇时,女皇的目光有些绝望,对,就是绝望。
大臣唯唯诺诺的应了。
梓儿悄悄柔柔的劝道,裴琇看了她一眼,嗤的一笑,“你体贴秘闻?”
一向到回到相府,裴琇脑筋里还回荡着凤瑾最后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