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卿始终沉默，头沉重得几近抬不起来了，凤瑾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刀，割着他的耳朵。
唐云就是前次在江南姑苏河的画舫里，和李家人起抵触，护着凤瑾的那一名有龙阳之好的唐公子。
“朕让你统领江南一派，给你声望，让你和齐家，裴党对抗，一方面是朕的均衡之术，另一方面，莫非不是朕看在昔日的交谊，在汲引你搀扶你？不然，江南士族一派，朕莫非不能换一个更听话的人吗？而要留着一个晓得朕那么多奥妙，能让朕置于伤害当中的人？”
“就是！疆场上谁跟你讲礼节风采，都讲的是刀枪棍棒！不给那些匈奴人点色彩看看，他们不晓得惊骇！”
凤瑾眸光一沉，嘲笑道，“如何？你想去通风报信吗？”
凤瑾冷哼一声没有言语，沈文卿幽幽感喟一声，“也是，现在朝局稳定，陛动手里有了权，知名也崛起了，微臣就成了无用的弃子了……”
“是呢，陛下从未曾变过，陛下一向是个心狠手狠的，畴前清算唐中德一门，说操纵就操纵，说杀就杀，对于裴家，裴羽裴瑜，一个死一个变成傻子，为了拉拢钟漠，立了中山王的孙子为太子，交出一个太子之位，现在陛下怀了身孕，一向坦白着，也是担忧钟漠晓得了，带兵背叛吧？”
沈文卿猛地昂首，不敢置信的看向凤瑾，从女皇冷然的神采，沈文卿晓得女皇不是在威胁他，也不是在与他谈笑。
“沈文卿，现在已经不是畴前，朕有本身的将领了，朕在军中也有了声望，知名也崛起了，御史台在朕手里，六部有三部完整捏在朕手里，礼部是个老油条，裴党只要工部和兵部，就算是兵部，朕现在也渗入出去了，这一批随朕出征的将领，多数是李屹一党的，可他们现在跟齐澈，跟知名，也有了联络，李屹一党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
“好！陛下说得好！”
凤瑾始终沉默不语，幽深森然的目光看着沈文卿，沈文卿垂垂的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泯没无声。
帅帐里静悄悄的，凤瑾居高临下看着他，神采冷然，“如何不持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