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影象起,她便是凤瑾,她是如何出世的,又是如何长大的,父母是谁,她一点影象也没有,仿佛她这小我就这么平空呈现了。
但是,阿瑾不是。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说来也奇特,竟然还没有胎动,她感受身材状况还不错,也能感遭到孩子一点点茁壮生长,但是就是没有胎动,刘太医给凤瑾细心查抄过,孩子没有题目,至于迟迟没有胎动,刘太医也查不出启事。
她终究还是分开了灵山,一分开灵山的范围,哀痛痛苦的感受便垂垂淡去,最后消逝,她渐渐的把那座灵山抛之脑后,最后完整忘记,她在沧海大陆到处驰驱,最后选中了一个门派,插手庙门,在这个门派里,她有了师兄弟姐妹,另有了一个mm。
他不敢转头,怕转头会忍不住留下来。
知名没有睡,他看着凤瑾的睡颜,即便在睡梦中,阿瑾的长眉仍然是微微拧着,仿佛有无尽的愁绪和担忧。
她面貌胜花,可她不是花,若非要说她是甚么,大抵是一株青松吧。
知名直勾勾的盯着凤瑾的眼睛,凤瑾任由他看着,以示心中开阔,她没有扯谎。
她是修习者,需求灵力,可灵山上毫无灵力,她在那边呆了一段日子,只感觉灵山固然熟谙,却让她感受很哀痛,内心很痛,夜夜没法安眠,仿佛有甚么东西在缠绕着她不放。
他偶然候想,如果阿瑾不是那么要强,如果阿瑾与平常的女子一样,娇滴滴的像朵花一样,风一吹就弯,太阳一晒就干枯,那他也会护着阿瑾做一朵最鲜艳最娇气的花,他会为她挡去统统风雨。
阿瑾,等我返来。
知名抱紧了凤瑾,他强健有力的双臂护着她,炙热温厚的气味环抱着她,像是给睡梦中的她加了一层坚不成摧,无可撼动的庇护樊篱,垂垂的,凤瑾微微拧着的眉心一点点伸展开来。
灵山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乃至连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没有,一片荒凉,一片死寂,那座山名叫灵山,却灵力干枯,万物枯萎,山体呈现了庞大的裂缝,摇摇欲倾。
大抵这个孩子脾气比较沉寂内敛吧,没那么活泼好动,凤瑾心想。
但是,他不能。
半晌以后,知名收回锋利的目光,吻了吻凤瑾的发丝,“既然如此,睡一会吧。”
百姓有百姓的艰巨,帝王有帝王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