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朵海棠花掉了下来，落在凤瑾的肩头，凤曜怔怔的望着那朵海棠花，鲜艳欲滴，他的母亲，面貌仍如这朵海棠花一样鲜艳，可那双眼里，却藏着沧海桑田，沧桑又悲惨。
就在凤曜觉得她不会答复时，耳边传来她哀痛落寞的声音，“实在我不想他，一点也不想。我不敢想，怕一想就收不住，节制不住本身去找他。”
凤曜晓得母皇不是妖精，她只是不是这个天下的人。
“娘亲，我长得像爹爹吗？”
凤曜看着凤瑾的神采，过了好久，才移开了目光，低声问道，“娘亲是不是很驰念爹爹？”
“好了，直起腰吧，如许弯着怪累的。”
“儿臣上了学，太傅说母皇虽为儿臣的娘亲，更是儿臣的君王，不能有涓滴僭越。”
凤瑾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机，摸索着说道，“不如娘亲开个赏花宴，请她们进宫赏花？”
凤瑾看着儿子，欲言又止，凤曜见她面露忧愁，反过来安抚她，“娘亲，帝王之家，哪有那么多情啊爱啊的，她能做好太子妃的职责，将来做好皇后的职责，便能够了，至于甚么两情相悦，心有灵犀，我不苛求。”
凤瑾眼眶微微一红，揉了揉凤曜的头发。
一是齐恒的重孙女齐如玉，年方十六，生得清丽动听，脾气活泼开畅。
凤曜身影微微一僵，他沉默半晌，偏过脸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凤瑾，“曜儿不喜好的事，娘亲都不会去做吗？”
凤瑾迎向他的目光，笑容和顺，语气更加和顺，“那就不娶妻，不当天子，不领受大周江山，有娘亲在呢。”
“娘亲，我想娶妻了，您帮我选个好老婆吧。”
凤曜看着她，渐渐的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凤瑾面前，再抓着凤瑾的手，悄悄的把她的手放在本身头发上。
“如果曜儿永久不想娶妻，不想当天子，不想领受大周江山呢？”
“母皇，御花圃的海棠花开了，母皇想去看看吗？”
“曜儿叫的，娘亲身然会应。”
“娘亲，爹爹是甚么样的人？”
凤瑾并不介怀嫡庶，只要曜儿喜好，他选谁都行。
凤曜默了默，“都能够。”
凤瑾哑然发笑，“这是曜儿的老婆，要伴随曜儿平生一世的，得曜儿来选。”
二十多年前，她来了，现在，她也要走了。
凤曜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母子二人到了御花圃，海棠花树开得很美，一丛一丛的，春光无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