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澜发笑:“看来秦王只是少言,并不是不擅言,我说不过,不说了罢。”
慕容景淡淡的嗯了一声,理所当然道:“本王还没有正妃,天然是要大婚的。”
慕容景沉默,似是感觉百里云澜说的也有事理。他思路一转,俄然抬眸瞥向百里云澜:“本王有些猎奇,你母妃究竟甚么身份?”
慕容景挑眉:“这有何难,父皇每年的寿诞,二皇妹母妃的祭日,晋王大婚,本王大婚,你都能够带着二公主返来。”
不太服。
这就是他的高超之处。
被外戚权势重的皇子压在头上还情有可原,被个公主盖了,实在是……
她不知改过,带走了也无济于事。
百里云澜面露思疑,不太敢信赖。
百里云澜淡笑道:“说得也是。”
如果让东离太子就这么把二公主带走,治本不治本。
慕容景眸子斜扫,略微挑眉:“你想见他?”
慕容景道:“苏墨白的名讳,想必你应当传闻过。”
百里云澜面上笑容微不成察的浅了两分,他眼里带了迷惑:“你大婚?”
慕容景提示道:“待到本王大婚时,他定然在场,只要太子肯来,必定能见着他。”
“她是皇后所出,又得父皇喜好,我能如何对于她?只要我不出错,活得比父皇久,东离的皇迟早是我,忍气吞声又不费甚么力量。”
慕容景感觉,应抢先容百里云澜和太子熟谙,这类话太子也很善于,也晓得该如何回两句谦善的。
好一会儿才含笑着问道:“秦王的意义是,另娶一次?”
二公主对虞临充满惭愧,东离太子又对二公主千依百顺。
慕容景天然晓得他想问甚么,直言道:“苏墨白与你有几分类似,不过,要本王说,你比他稍逊两分。”
他也就这么和百里云澜说了:“没错,本王改主张了,劳烦你在云墨多待几日。”
这属于军事奥妙了,但,虞临的行迹是用心流暴露去的,没甚么不能说。
这类事,二公主竟然会和东离太子说?
只听百里云澜又笑道:“实在秦王大可不必如此防备,东离与云墨乃是姻亲盟友,如何会做背后偷袭之事,就算东离要拔剑,也该朝着北渊去。”
慕容景手里捏着茶杯,掀了掀眼皮,道:“太子还是劝劝百里云姝,苏侍郎并不好惹,免得闹个不镇静,伤了和蔼。”
慕容景点头。
换了他,只能直接道:“不巧,苏墨白现下不在帝都。”
慕容景语气里透着几分怒其不争的意味,他嘲笑了一声,问百里云澜:“你不会不晓得百里云姝的野心吧?”
百里云澜是熟谙虞临的,有过两面之缘。
见慕容景没有找话题的意义,百里云澜默了一瞬,问道:“传闻虞公子就在鄂州城驻守?”
慕容景俄然感觉百里云澜有点窝囊,看看苏瑾熠,看看欧阳黎亭,再看看慕容唯,哪家的太子不是风景无穷。
百里云澜微微一笑,承诺道:“恰好,我也想多待几日,毕竟来一次不轻易,下次再来,不知何年何月了。”
百里云澜面色有些难堪,又像是自嘲:“我那里劝得动她,怕是要孤负秦王的嘱托了。”
慕容景淡淡的道:“东离也在边城屯兵驻守,按太子这个说法,莫非东离在防备云墨不成?”
慕容景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你是束手无策,还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百里云澜眼里当即浮上绝望神采,口气颇遗憾:“看来是没有这个缘分了。”
秦王殿下当然改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