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就到官道,路就好走了,轿夫发起停下歇息一会儿,赵家和想着肩舆里没见过的弟妹,俄然就起了险恶的动机想看看到底甚么模样,值得他娘肯花二十两银子从这么个大山里买了出来。如果长的都雅,他倒不介怀替二弟先尝尝鲜。
鱼朗内心略微舒坦一些,自不会与轿夫难堪,他抬抬下巴冲赵家和道:“看你是富朱紫家的少爷,从速将银子拿出来,小爷我就放你们一马。”
那一脸正往下掉的是面粉?那眉毛是用炭灰描的?那画出天涯的口脂又是甚么东西?
就这小身板两天没用饭就被奉上花轿,估计也是饿死的。
但是有人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才没多久,肩舆就一阵闲逛然后被放到地上。
赵家和是替二弟赵家齐来迎亲的,本来他是不乐意的,他病怏怏的二弟明显都将近死了,他娘还非得拿削发里的银子出来,说甚么娶个媳妇冲冲喜。娶媳妇花不了几个银子,但他担忧的是病秧子二弟拼着性命再生出个儿子出来,那不就又多了一个争夺产业的人?
抬肩舆的轿夫是两其中年男人,乌黑的脸上虽看不出怠倦,但脚下的步子却有些混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过下巴最后落入泥土不见踪迹。他们从半夜被叫起来到山里迎亲出门就不断歇,这会儿的确是累了,要不是赵家给的银子多,他们可真不肯意到这山旮旯里来抬新娘子。
赵家和惊骇的看着做着奇特神采的陆嘉卉,吸了口冷气语气有些结巴,“这位....这位妖女,不这位仙女,我、我、我不是你夫君,我、我不是成心的....”话音一落,缓慢的将帘子合上,然后冲轿夫喊,“歇甚么歇,快些归去,迟误了吉时你们别想拿到一文钱。”
本来这继母陈氏对陆嘉卉也还算不错,但猎户爹也死了,陆嘉卉跟着陈氏糊口,陈氏陈氏嫌弃陆嘉卉吃闲饭,但为驰名声本想着到了年纪搭上二两银子给嫁出去算了,谁承想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放着镇上地主的女儿不要,竟然在家里要非礼原主,要不是陈氏及时发明,现在恐怕早就出了大事。
莫不成抬错了,抬了个女鬼返来?
“留下买路财!”
前面三个侍卫也回声大笑。
而陆嘉卉则呆了呆,猜想此人的身份,然后咧嘴一笑,“你是我夫君吗?”未过门的?不是说是个病秧子吗?
赵家和饶是历经花丛,吓得腿差点软了,她看着陆嘉卉红彤彤的嘴巴伸开暴露内里的白牙,瑟缩了一下。
前面的李侍卫内心叹了口气,他还觉得他们主子此次离家出走能长点心靠谱一回呢,没成想还是这般不靠谱。你掳掠就抢了银子走就是了,还非得看人家的新娘子.....
李侍卫内心翻个白眼,就他主子这脑筋还学人家离家出走,还学人家绿林豪杰掳掠,几句话都背不下来。
仿佛为了考证这话的实在性,前面很长一段路陆嘉卉都感觉肚子里的隔夜饭都要被颠出来了,但......前提是肚子里得有隔夜饭才行,就现在肚子咕噜的程度来看,原主起码两天没用饭了。
前面是甚么?
而别的三个侍卫却不像他这般考虑,他们都以为主子的决定都是对的,因而在鱼朗提出这要求的时候纷繁瞪眼看向赵家和。
原主光荣之余又有些发急,光荣是及时制止了张兴财的罪过,发急的是她发明陈氏记恨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