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宫内,齐颂锦坐在软榻上,昔日里一双灵动精美的杏眸现在锋利而又冷酷,俯视着跪在地下的嬷嬷。
“娘娘,您可知皇上为何会俄然发难?”
“遥清,你父亲的信筹算如何措置,可要我出甚么力?”
国公府的事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这类事……还是先不要让他晓得了吧。
“回娘娘的话,还没有。”老嬷嬷抬开端,眼眶另有些红肿,答道:“老奴遵循娘娘的叮咛,打通一个侍卫让他帮着传信,但是现在国公爷和夫人都被关在国公府中出不去,那信也送不到他手上。”
齐遥清不肯让他冒这个险。
有了孩子就有了筹马,毕竟这是正统嫡子,就算他母后被囚禁,也没法袒护他崇高的身份。可如果魏承天下旨夺了齐颂锦的后位,那就完整完了,她的孩儿会直接从正宫嫡出变成罪妃之子,再没了继位的能够。
此次的事情来势汹汹,锋芒直指皇后和盛国公府,到现在还不算明朗。皇后国公一朝都被囚禁,皇上此次的手笔确切是大了些。
答案显而易见。
魏延曦必定还瞒了他些甚么。
不过既然已经交给大理寺,那就必然会查出个公道的成果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定齐颂锦和齐萧肃真的是明净的,那不必魏延曦开口皇上都会下旨放人。可若他们真做了这等事……
他的神采分毫不差的落在齐遥清眼里,齐遥清更加肯定他必定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本身没说。
“王爷,齐家开罪,我虽嫁入王府却到底也不能免责。王爷也不必瞒我,本日返来迟了是不是因为皇上与你说了甚么?如果要我返国公府跟他们一同接管调查,那我归去就是了。摆布这些事我未曾参与过,便是查我也是明净的。王爷切莫为了我跟皇上争论甚么,如果将你也连累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通过嬷嬷的描述,齐颂锦仿佛瞥见了一条将来的路,只要她的儿子能安然出世,那他就是正统嫡子,是今后皇位的不二担当人!但是……
魏延曦在心中悄悄害计,照皇兄本日那副笃定的说法,要本身休妻是势在必行的,万一过几日真的有圣旨下来昭告天下,那他再顶着不从就算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