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眉宇微凝,“但这剑尚缺了一角……”
溯蒙叩山之术……
他说罢将剑柄握在手中,仿佛想顺手挽出一个剑花,却又在肇端的行动上戛然止歇。
直到这时邹奕才发明,那声异化在呼吸声中的颤抖,究竟压抑了甚么。
这是邹奕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模样,他将统统包裹在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表象下,让绪央没成心识到,本身所坦白下的伤痛,一样会成为插在男人软肋下的,最锋利的那一把刀。
万俟远用手抚过那剑身上碎裂后又拼接无缺的陈迹处,淡淡说道,“楚孑当初堕身成魔,甘愿自断这把白行者剑也没有将之带往北冥极幽之地,而现在却要依托它,去斩杀掉自北冥窜逃出的凶兽蛊雕。”
“绪央初到溯蒙时髦不过一手掌拢过的大小,转眼三千余年,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妖,我下山之前一向以为他害怕于我,和我是不大亲厚的,但当在这里见他因为我口中提及到大师兄而突然严峻起的神采时,我内心倒是……很欢畅。”
万俟远发笑,“我不能归去,蛊雕施在暖玉身上的魔气有一部分仍然留在了龙蛋中,我以万俟之姓带着它展转于凡世百年,直到数十年前白行者残剑出世,才真正根究到一丝化解之法。”
邹奕说,“实在一点儿也没感遭到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