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凌晨,林晓筱和宵风一早用过早膳,就走出酒楼,之前碰到的二人已在楼外等待,一见到林晓筱就迎了上来。
“我佛修无我之境地,我都没了,何需求脸?圣僧公然高超!我看这场辩论无需再辩,佛法高深广博,又岂可等闲道之,既然不能完整贯穿,又何不消生命结缘永久?”林晓筱笑着说了几句,便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转过身,对着祁山寺的世人深深作揖,便轻身跳下高台,窜入人群中,冲宵风含笑倩兮。
很快,几人就已经到了祁山寺的山脚下,数百级石阶连缀而上,灰红色的石阶走过数万人,不但没有落空本来的色彩,还透出一种意蕴,难以言说。
“既是七情六欲,那又有谁真正做到绝情绝欲?”林晓筱轻飘飘地问道。
不但是台上,台下的人都被她的行动惊到了,三五成群,群情纷繁,莫不是会商林晓筱的身份,同她一起上来的两小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既为他的奇特观点感到高傲,同时也对她的身份非常猎奇;那名吐蕃和尚身后的喇嘛和尚眼冒肝火,若不是他没有动,估计就冲上去了。
“额~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诚意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奉告你!”林晓筱当然不会说,这些都是她曾经在度娘上看到的,不过说了,他们也不晓得那是甚么。
那名和尚持续说,如梦普通的声音自他唇间流泻而出,听者都暴露了如有所思的神采,打头的吐蕃和尚故作高深的点点头,眼里闪过晦涩的笑意。
“所谓一枯一荣,意为‘常与无常’,‘乐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富强繁华之树意示涅般秘闻: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现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地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祁山寺的代表微微低下头,如是说。
“好一个佛法和慈悲是永久存在的!只是不知何谓永久?”
“一枯一荣,一盛一衰,二者本是相互连络,相互依靠,相互抵消;娑罗一但着花,就代表富强,畅旺,但花开只是一刹时,娑罗着花花去了很多的精力,一但花开,意味着一树强一树弱,花后,最强大者花去的精力必然更多,一样涵养的时候也就更长,以是盛者必然衰弱,并非永久存在的,只要无边发佛法和慈悲才是永久存在的,人间百态,窜改无偿,生存亡死,没法永久,唯有精力的信奉超越空间和时候,是永久存在的
“永久就在于安静地用心贯穿糊口,非论是忧是喜全能一样的去珍惜、宽大和悲悯。当你至心实意地读懂糊口、悟透法理时,便意味着你的生命结缘了永久。”他缓缓阖上双眼,声音不急不缓,似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持续听下去。
林晓筱想了一想,抓住他话中的一个缝隙,偏头问道:“那要像你这么说,这业障是我们七情六欲所造,是也不是?”
祁山寺的辩手披着红色镶着金线的法衣,身后坐着一排沙弥,脑袋锃亮锃亮的,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刺目标光;他们劈面的应当是吐蕃和尚,大红的衣袍,头上还带着一个鸡冠似的帽子,看起来有些风趣,林晓筱却没一丝笑的力量,爬上这些石阶底子就是找罪受,她忿忿地想着。
“哦~”林晓筱如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最不熟谙的就是佛教的东西,现在听起来,还真没有设想中那么风趣。
山顶上搭建了一个高台,四周围了很大一群人,估计是担忧大雄宝殿会被这些人挤坏了,才特地搭建的,台上坐着两排人,中间一个大大的辩字,如笔走龙蛇,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