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邀功的心机,急于把好动静奉告长情,庚辰对她的欺辱叫他拿命来还,她听了必然欢乐。
可他需求的并不是一个躯壳,他但愿她像个活生生的人,具有喜怒哀乐的情感,欢畅的时候会发自内心的笑,不欢畅时会对着他哭闹……可惜都成泡影了,浑沌珠一日不取出,她一日对他虚情冒充。虚情冒充……或许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一旦截珠从她身材里剥离,恐怕她连虚情冒充都懒得恩赐给他。
她最受不了他这个模样,明显强到没有敌手,在她面前老是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她含笑看着他,看久了眼睛酸涩,便调开视野道:“你束缚住我的真身,究竟要束缚到几时?你可晓得,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段骨节都在痛,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你说爱我,本来你的爱会让我痛不欲生。”
她眼里出现模糊的泪光,“你嫌弃我了?”
他束手无策站在那边,明智与感情不竭撕扯,终究还是锁住她的双手,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俄然一个和顺的抚触落在他背上,轻而缠绵地挪动,变更起他全数的重视力。那双手像低徊幽咽的唱叹,在贰心上栓了无数根傀儡线,跟着她的轻拢慢捻,忽高忽低地泛动。那十根工致的指尖穿过他敞开的大氅,划过腋下,落在薄薄一层缭绫上。待要去解他胸前金扣,却被他压住了手。
她的双眼被赤色渗入,辩白不清瞳人,只是不声不响猖獗拽动铁链。他走投无路了,将手臂递到她嘴边,轻声说:“咬吧,吃了我的肉,你会好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