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回过神来,咬紧牙关忍住气愤道:“二蜜斯,这是夫人的圈套,奴婢不肯您去冒险!”
荣妈妈笑容盈门,半是恭敬半是威胁地说道:“大少夫人,丫头犯了错,奖惩是必须的。大伙儿都在一起练习,一碗水端平,可不得偏袒。不然放了修文院里头的,其他房里的又要不欢畅了。”
却没想如此折磨白梨竟然一声不吭,她紧-咬着惨白的嘴唇,身材不住地颤栗,却始终看着空中,没有分毫的怯懦。
景颜眨了眨眼,和婉地低下头,非常恭谦地说道:“母亲如何会有错呢,要错也是错在荣妈妈,她管束不严,让如许的丫头在内里丢了王府的脸面,另有脸在这里管束其他丫头,把统统都推在母切身上,本身倒是利落洁净,说出去,是要人家笑话母亲,还是笑话我们王家?”
清除后院的第一日便是训话,几十个丫头家仆在重华苑的门庭前一字站开,荣妈妈站在廊下训话,一训便是三四个时候。
“更何况,不去一去,如何晓得本身斗不过她们。”景颜抬开端时,眼睛当中有模糊的火焰在跃动,“给我打扮,去重华苑!”
获得了季氏默许的眼神,荣妈妈的腰板又直了起来:“老奴不记得方才有打过白梨,如果打过,也是丫头犯了错才打!”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藏在暗中的匕首,猛地戳进了景颜的心口。
重华苑的廊下,季氏正坐在一张黄花梨雕漆太师椅上,微微眯着眼睛。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站着,一个捧着茶,一个举着帕子,敛声屏息,低头奉侍着。
景颜轻笑了一下,缓缓走到荣妈妈的身侧,用轻柔却充满力量的声音说道:“我们府里的此次清除,说到底是因为含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含玉但是从重华苑出来的吧。
荣妈妈这才明白景颜的企图,却又不知如何辩驳,一口气憋在肚子里,脸涨得通红:“大少夫人的意义,是我们夫人管束不严吗?你敢指责夫人?!”
景颜字字铿锵,句句凌厉,荣妈妈竟感觉胸口气血翻涌,差点就栽倒在地。
她抬开端闭上了眼睛,余光一瞥,身侧的初晴眼睛红扑扑的,明显是方才哭过。
就在这时,秋月急仓促来报:“夫人,大少夫人带着初晴过来了!”
“傻丫头,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等不下去了,”景颜低下头,鬓间的青丝落到了肩上,“我进景府的第一天就跟你们说过,你和白梨都是我的亲人,有人拿着我的嫡亲做威胁,纵使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荣妈妈的声音凌厉至极,在全部重华苑门口反响。
几日下来,这些零琐细碎的动静都清楚地传达到了修文院,颠末润色以后,白梨的日子被说的更是悲惨非常。
就在这紧急的一刻,一旁一向沉默不语的季氏放动手中的茶盏,叹了口气:“颜儿,实在荣妈妈,是想给白梨这丫头一个脸面,让她尽早了断,也好不扳连你。”
王婧欠了欠身子,只当是施礼:“大嫂,传闻你克日都不如何情愿出门呢。”
这一日下来,多数丫头没能撑住,有些借口身上月事想要避开的,愣是被秋月拉到一旁掌了嘴。
景颜苦笑着看她,仿佛在看当初的本身,那样固执而天真,总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本身最体贴的人。
“劳烦母亲和mm这几日练习丫头了。我说过的,她一返来我就亲身送过来,这不,人已经带到了。”景颜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喜怒,这番话倒像是出自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