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眸光一紧,手中发力,女子被推到台阶之下,摔得极其狼狈。现在,从后院当中追来的黑羽杀手已经赶到,三两下便把那女子捆得健壮。
一边说着,当真从贴身衣物当中拿出一张地契,谨言的视野落在上面,是平京地段极好的一栋大宅。
长使转过身,缓缓走下楼梯来到了中庭。一干人等敏捷跪下,手中兵器悉数落地。他降落而沙哑的声音在中庭铺展开来,像一把凿子锤开了夜的安好。
“就只要这么多?”
“回长使,是谋逆。”
女子被她抢白,一时噎住,皱起的嘴唇嗫嚅了两下,低下头去,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我只是一介女流,无依无靠,若说报仇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替他们活……”
青玄的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镇静,脸上不经意地便勾起一个淡淡的弧线。长使斜眼一瞧,不动声色道:“青玄,这个丫头是你带返来的,现交由你练习,官家那一套略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吧,只要别叫她在任务中死得太早就行了。”
“小小婢女,口气倒不小,若我现在杀了你,岂不是完整处理了后患?”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话音刚落,谨言只感觉脖颈一冷,紧接着是刺痛和堵塞的感受如蚁行般攀上后脑。长使有如一团玄色的魅影,转刹时已经攫住了本身的咽喉,手上的金属链套闪着寒光,倒刺勾破了谨言细滑的皮肤。
长使沉默,而后叹了口气:“不会如此简朴的,但假定我们查不到,其别人,包含她本身,也决然不会晓得。”
月光下,跪在地上的女子瞥见了谨言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虽是笑容,却感觉冰冷非常:“报仇?洗冤?如何报?如何洗你可曾想好了?女人,很多人不会有第二次机遇,你并不是至心,这个天下上,心念不果断的人,只要死路一条。”
长使的面庞逐步和缓,但笑起来的模样还是令人胆怯:“确切,一个李府的小小家婢,有勇有谋,临危稳定,另有些三脚猫工夫,确切可贵的很,只怕浅显人早已乱了阵脚。”
女子含在眼中的泪水终究决堤,她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对着谨言磕了三个响头,脑门上顿时鲜血淋漓:“女人我实在没有体例了,我虽不是家父家母所出,但他们待我情真意切,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就这么白白冤死……”
如此场景,真是愈发的熟谙……
“就只要这么多。”
“李家的事查的如何了?”
女子挣扎不过,俄然狠厉地盯着台阶之上的谨言,恶声笑道:“见死不救,白费了一张菩萨似的面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门扉就在面前,女子伸手去探,纤细的胳膊却落在了半空当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已经听到耳畔冷冷的声音:“我不喜好别人擅作主张。”
见她不收,女子焦急地往她手里塞,却被谨言退回。
“我不苟活了,我要报仇,只要女人救救我,我会出去为家父家母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