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昼锦见他有些意动,赶紧说道:“他乃是饿鬼堂的亲传弟子,申乾近的高足,而我是淮南陈氏家属的嫡子。你如果杀了我们,只会引来两大权势的抨击,如果你姚家还处于鼎盛状况,我们背后的权势或许还会顾忌一二。可现在的姚家,恐怕是扛不住饿鬼堂和陈家的联手吧?而那些京畿西道其他权势,也乐于旁观姚家的式微。到时候为了停歇两大权势的肝火,你作为始作俑者,必定会被家属高层推出来当作替罪羊!”
姚卒脸上的笑意渐敛,他沉默道:“持续……”
“不过那帮死士虽说凶悍得紧,可先是中了风水大阵的构造,又被我豢养的僵尸围歼,终究一个也没能活下来。哈哈哈哈……”姚卒奸笑道:“好了,说了那么多,你们是筹办乖乖束手待毙呢,还是筹办螳臂当车地顽抗?”
姚卒愣了一下,半晌以后摇首道:“没有?”
“姚家现在多量精锐被姚崇圣带走,去处不明,想必很多权势都对你们家属虎视眈眈吧?”
姚卒一脸的无所谓,他直接承认道:“没错,就是我们姚家干的!当初威胁利诱王天成那几个穷酸秀才,一来是为了谢家别院里的宝贝,二来是为了寻觅炼制妖鬼的质料。”
陈昼锦脸上毫无惧色,他摸着巨大的鼻头,摸干脆地问道:“哦,你以为光凭你一人,便能擒下我俩?”
就在刘启超心不在焉地思考时,姚卒的话再度传到他的耳边,“当初上面给我传下的号令,便是不吝统统代价,也要将那本道典掠取过来。我当时还暗里里嘀咕不止,一本道门秘典如何会与邪体有关。可厥后看到谢家防备周到,才发觉到环境有些不对。如果真的只是平常的道典,谢一伟没需求大张旗鼓地搞出那么多构造防备,乃至还请动了风水大师廖清扬帮他安插。”
“晓得,可那又如何样呢?”姚卒不屑一笑:“术道各门各派背后里做的龌蹉事,只怕也很多吧,只要没人晓得就行。”
姚卒眉头一皱,仿佛是在衡量利弊,这时陈昼锦趁热打铁道:“不如……”
“中间既然被称为卒,想来在姚家职位也应当不高吧?”陈昼锦俄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哈哈哈,棋语内里有句话‘小卒子过河便是车’!现在我姚卒在姚家便是那雄踞一方的封疆大吏,不要觉得我的职位低,就觉得我的道行低,奉告你,单以修为而言,我早已超越了姚家诸多长老,之以是名声不显,一来是姚家内部专以嫡派子孙为尊,二来我是家属暗部的人,不能过分招摇。”姚卒轻抚手掌,仿佛是在感慨本身的经历。
姚卒右手一抖,那道红色鞭子化为无形,他轻笑道:“没错,妖鬼存在的事情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别看开平书院的大儒多数去了都城,可仍有一些儒修还在。比如阿谁学正范洞正,就是我们姚家的死仇家,他本人就是个修为不低的方士,如果让他看出端倪来,明显就会坏了大事!”
“我想你们也大抵有一丝假想吧,这些妖鬼就是谢家被灭门的冤魂!”
“是啊,这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竟然趁着戍守松弛,偷偷跑了出去,还敢跑到开平书院去报仇!它们虽说已经不美满是鬼体,可心头怨念倒是一点没消。害得姚家的仇敌也重视到了这点,差点让我们的打算功亏一篑!”姚卒恨恨地甩出一记鞭花,顺着缧绁裂缝抽打在谢一伟的阴体上,这一下看似轻巧,却将其掀翻在地,半晌没能起家。
刘启超嘴角扬起一个伤害的角度,“你又如何能肯定,我们不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