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祯道长,你如何比我还娇气?”谢华琅哭笑不得道:“我同你打趣呢。”
“叫女郎见笑了。”衡嘉恭敬回了一句,见她无事再问,向顾景阳点头,悄无声气的退了出去。
顾景阳垂眼看她,目光敛和,模糊柔情,如此凝睇很久,终究低下头,在她鼻尖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谢华琅嘴上花花的弊端又犯了:“我几时说过我明日要来了?”
乌黑的瓷盏上印了唇脂,娇俏的一点红,恰如六月樱桃。
“晓得了。”他既没说是甚么事,谢华琅便不诘问,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下,含笑道:“那我走啦?”
第二日便是朝议,顾景阳下朝以后,却没回道观,而是往临安长公主府上赴宴去了。
顾景阳垂眼看她,目光模糊有些宠溺,语气却无法:“你又讽刺人。”
淑嘉县主有孕,正在夫家疗养,临安长公主天然不会叫她回府,另有两个儿子,皆是她嫁与郑家以后所生,顾景阳即位以后族诛郑氏,那二子因生母是长公主,方才得以免脱,现下却不敢呈现在这个母舅面前。
“没甚么,”他低声道:“沉水香罢了,你若喜好, 我叫衡嘉与你些便是。”
先帝脾气仁弱,边幅却俊美,郑后亦是名传京都的美人,故而他们兄妹几人面貌皆是不俗。
顾景阳瞥他一眼,道:“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顾景阳神情微顿,略加思忖,俄然笑了。
顾景阳眼也不抬,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