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恒的胸膛天然不似女人那般绵软,却也非常健壮浑厚,依托起来,不但非常地舒畅,更让人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放心。
――莫非欧阳并不但愿他斥逐后宫?
戚云恒脱口问道:“重檐但是……不信我?”
究竟上,若不是欧阳已经死过一次,又在鬼域里增广了见闻,打熬了心性,更首要的,平增了本领,别说戚云恒当过的男妻了,就是他现在做的皇夫,也足以让他羞愤难当,怒而暴起。
迷惑中,欧阳又有一些莫名的忐忑,倒仿佛一只靴子落了地,另一只却还不知所踪。
――真的吗?
实在他早该看出来,欧阳对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并非真的无动于衷,一如他也不喜好欧阳后院里养的妾侍――即便她们都已经大哥色衰,不值一提。
但一步一步地假定下来,欧阳便发明,答案是否定的。
听到戚云恒发问,欧阳又呵呵笑了两声,然后便话音一转,淡然道:“陛下放心,只要君不负我,我也定不负君。”
“呵呵。”欧阳干笑了两声,倒是被这两句过于甜美的誓词甜得倒了牙,乃至于熄了心火,也冷了脑瓜。
接下来的大半个下午,戚云恒便和欧阳温馨地依偎在一起,一向到魏公公过来提示:时候不早,该回宫了,两小我才分开相互,分开水域。
而眼下,戚云恒能做的,也就是重新说几句干巴巴的蜜语甘言。
他们最后的成果,即便不是反目成仇,也必定是渐行渐远,劳燕分飞。
欧阳因为机遇偶合,倒是不必再像浅显人那样为衣食住行而忧愁,但也仍然没能离开“保存”这个范围。
而保存这个词,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过日子罢了。
真觉得“忠君”二字是天经地义的吗?
――幸亏你的面前没有镜子,你也看不到本身现在的模样。
戚云恒如醍醐灌顶普通想通了其中枢纽,但接下来,却没有顿时就采纳行动。
“阿谁,你不想问一问秦国公府的事?”欧阳眨了眨,紧盯着戚云恒的脸上神采。
以是,欧阳也只要在偶尔才会冒出的胡思乱想中才会假定一些不成能产生的旖旎浪漫,一旦明智回归,假定便会被实际所代替,对戚云恒的定位也会再次规复到得过且过,过不下去便挥手说再见或者再也不见的冷酷状况。
“猎奇。”戚云恒必定道,但跟着就话音一转,“但天底下的奥妙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我最宠任的亲信近臣,亦有不想与我提及之事。只要这些事不触及国本,不影响忠心,我就没需求――也没能够全数晓得。”
这个……
但下一瞬,戚云恒便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设法而自嘲起来。
戚云恒并不是那种能够甘于孤单的淡泊名利之人,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决然决然地分开他,冒着抛头颅洒热血的风险去博取出息。如果欧阳真把戚云恒困在身边,搞不好倒会让戚云恒因为“不得志”而郁郁寡欢,乃诚意生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