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的父亲前朝太傅严永昌现在赋闲在家,含饴弄孙,完整没有退隐的筹算,但他的两个儿子却早在几年前就投到了戚云恒的麾下效力,并且是一文一武——宗子在吏部任右侍郎,现在就在都城;次子在在定南侯的帐下当参将,跟从定南侯在南边安定乱匪,只要战事一了,册封是必定的。
戚云恒在那边考虑以武功国、以武制文的时候,欧阳已经坐在家中,听胡家四兄弟报告他们带返来的谍报。
胡家四兄弟本是四只狐妖。他们在行动上虽不如邬大邬二这两只鸦妖便当,但在人形状下却比那两兄弟多了一项天赋技术——颜值。
庄管家跟了他两辈子,早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若哪一天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那欧阳才会倍感惊奇。
最早被发明的是小角色杨德江。
“出去找苏素领补助,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玩够了记得返来就行。”欧阳一本端庄地说道,“此次辛苦你们了。”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丑牛也是跟从欧阳从鬼域里偷度过来的魂体。他的名字里固然有个牛字,灵魂倒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只是分歧于其他一回到人间就寻觅肉身凭借的同类,丑牛至今仍保持着魂体的状况藏身于玉器当中,偶尔才会心血来潮地跑出来“活动”一下——魂体在活人保存的环境里是没法保持能量守恒的,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可供居住的载体,樊篱掉外界对本身能量的不竭腐蚀,魂体就会像被火焰蒸烤的冰雪一样敏捷熔化,终究魂飞魄散,死到完整——对不肯附身于同类也不想死翘翘的丑牛来讲,“宅”实在是他独一且又必定的挑选。
一个字:兵。
正因为冬眠的时候太久,丑牛又把本身居住的玉器藏得严严实实,欧阳对这家伙的行迹也很难把握,只晓得他和苏故旧往颇多,想要找他的时候就让苏素代为传达,几天或者几个月后,总能获得覆信。
“外孙不是孙?”欧阳反问,然后又夸大道,“外嫁女和外嫁女的亲生后代全都不要留,宁杀错,不放过——总而言之,统统能将嫪信、严永昌、杨德江这三人血脉持续下去的人,全数在我们的猎杀名单之上。”
此消彼长之下,文官的权威免不了就会越来越大。
“你甚么意义?”欧阳瞪起眼睛。
接着被查出来的是贵妃所属的严氏一族。
“此次的活儿可有点大。”庄管家板着脸说道,“您得划条线出来,哪些人必须杀,哪些人能够活,总不能沾亲带故的全都得死——那样的话,七大姑八大姨的可就太多了,我们这辈子都不消再干别的事了。”
“是啊,是啊,从丑牛那边学到很多东西呢!”
但庄管家并没有点到即止,跟着就又弥补了一句,“再说了,您如果想看狐狸精,直接照镜子就是。”
皇后的父亲继国公嫪信也曾参与过逐鹿之争,只是早早就败下阵来,手中兵马也在持续的失利中耗损得七七八八。
“就是这块玉坠。”胡家四兄弟中年纪最小的胡北把一块蟠桃模样的玉坠拿了出来,交到欧阳手中。
他现在就在都城。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杨德江用本身编造出来的歪曲在本身与兴和帝之间划清了边界,却也因为这件事而被真恰好男色的新帝戚云恒所顾忌,至今未能获得一官半职,只能既憋屈又委曲地投在秦国公的门下做了一名混吃等死的门客。
欧阳硬撑着笑容,总算把这四个家伙打收回门,然后才放松脸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轻叹,“自从收养了他们,我对狐狸精的胡想就完整幻灭了——邬大和邬二都没他们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