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都晓得啊?”欧阳挑眉。
“胡东南西北之前干的活儿只是开了个头,并没有就此结束。”欧阳道,“接下来的后续部分临时由庄首接办,但他一小我未免太辛苦了点,我这个当主子的,总该派个帮手给他分担一二。”
在和三位国公以及一众亲信参议以后,宫宴上的席位终是遵循文武分开,武左而文右。
欧阳倒也没再刺激他,敲了敲桌子,转而言道:“这件事我只能试上一试,不包管成果,也不能包管多久会有成果。”
“不是很晓得。”丑牛道,“但就像你感觉我不成能无缘无端给你干活,我也感觉你此次回京是别有目标。我不信赖一个皇夫的浮名就能把你勾搭返来,也不信赖你对阿谁天子媳妇有多情深意重――你如果然在乎他,十年前就不会把他放走。以是,你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其他。”
“……你直接说让我跟他去杀人就好了。”
“……我明白了。”得知灵髓并不存在,丑牛的腔调又降回到了最高音,也没有再去诘问欧阳到底换了甚么东西返来,只情感降落地应下了给庄管家做帮手一事。
回想起来,欧家的子孙大多人比花娇,但有出息的却个个都是食人花。
不等欧阳表态,丑牛就持续说道:“当然了,更首要的是你只让那些小狐狸打了个前哨,又不让素素参与出去,而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就是没沾过人血,没杀度日人。也只要在这一点上,我和庄首是与他们截然相反的。以是,如果有一件事是他们不能做而我和庄首必然能做的,那也只要杀人了。”
灵髓乃是修者的大补之物,其感化和代价一如武侠小说里常常呈现的千年灵芝、万年朱果,对魂体的强化结果更是苦修几十年都比不上的。
“现在的我,一小我也能吊打你十个。”欧阳不屑地撇嘴。
戚云恒倒是没在宫宴上喝酒过分,但在宫宴结束以后,他却留下了一批亲信近臣,在乾坤殿里又开了一场小宴。
“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踹回泰华宫去!”欧阳一边说着,一边披衣下床,拉动床榻中间的铃绳,把值夜的桃红叫了出去,让她去厨房里取些姜汤。
那边的欧阳俄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转过甚来,上高低下地打量了戚云恒一番,又凑上前细心闻了一会儿,很快皱眉,“你喝多了?”
固然戚云恒一定会在乎庄管家的去处,但是万一问起,欧阳这边总要有个经得起考虑的说辞。
丑牛没有否定,只淡然道:“曾经的我,一小我能够吊打你十个。”
因身边都是熟人亲信,戚云恒便不自发地放开了很多,没再端着天子架子。再加上中间有宫人过来通禀,说欧阳已经回了夏宫,戚云恒一向半悬着的心更是完整放了下来,而放心以后,酒量便也跟着放开。
昨日的宫宴停止的非常顺利。
“……我不想再死一次。”丑牛沉默了几秒才出声答道,“肉身再好,寿元有限。一旦如你们这般彻完整底地融入肉身,比及寿元耗尽,免不了又要再经历一次灭亡。但做鬼这件事也是要看运气的。每一次灭亡都是一次洗牌重来,稍有差池,便能够落得个鸡飞蛋打,万劫不复。即便是筹办得再全面,再充分,也免不了会给修为形成庞大的耗损。几次几次,不死也亡。”
“说得你仿佛很有经历似的。”欧阳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问道,“莫不是已经又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