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朕食色。”戚云恒一语双关,跟着就用力一拽,把欧阳从水里捞了出来,顺手托住他的[屁]股,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
铺在床榻最上层的绸被毫无温度可言,倒下的刹时,欧阳只感觉身上突然一冷,的确就像遭受了一场倒春寒,不由得双眉微蹙,打了个暗斗。
戚云恒终是按捺不住,收拢手指,反手将欧阳那几根反叛的手指紧紧攥住,身材也不自发地立了起来。
戚云恒立即猜到了本相。
但他刚在浴桶里躺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庞忠就急仓促地出去禀告――
…………
见欧阳还没有出浴的意义,戚云恒干脆搬了把椅子,在浴桶中间坐下,一边赏识时隐时现的素净茱萸,一边朝茱萸的统统者说道:“皇后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明日上午,她就会派人宣钱氏入宫,按部就班地走上一遭,再为她和定北侯主持和离之事。”
“物伤其类?不,应当说……触景生情吧!”欧阳叹了口气,“提及宠妾灭妻,我们家才是典范。庶子就不说了,想要干掉正室取而代之的小妾更是一向就没断过。”
戚云恒笑着住了手,随口道:“应当给你这宫里添个沐浴用的池子了。”
至于戚云恒会如何做,那就是戚云恒的事情了。
“是甚么?”欧阳立即挑眉。
“天然不会。”戚云恒的呼吸垂垂短促起来,几根手指亦与欧阳勾勾搭搭地胶葛在了一起,“我已命人搭起了观礼台,皇夫自有皇夫的位置……皇夫……”
欧阳报仇的时候可不管甚么汉后代人白叟孩子。戚云恒曾亲眼目睹过欧阳把前朝某官员的妻女一起丢进湖里,就因为这位官员的夫人曾在家里调侃欧阳以色侍君,靠[屁]股上位,而她的女儿不知死活地把这话当众讲了出来,还被欧阳闻声。
“我会派人去查的。”戚云恒顿时道,“这件事,我必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派两个女官给她,随时跟着,甚么时候钱氏搬进皇庄,甚么时候再把人叫回宫。”欧阳提示道,“万一半道被人弄死,那你可就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戚云恒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没有不自傲地往财帛等方面遐想,笑了笑便没再持续这个话题。
高家的女儿固然生下了他的皇宗子,但高家的仆人高名倒是他的第一狗腿,最清楚他对欧阳的心机,天然也清楚他毫不会放过害死欧阳之人,当然也就不会去做这类弄巧成拙、适得其反的蠢事。
但是横卧在床榻上的“才子”却没有戚云恒这般诗情画意的闲情逸致。
至于回不回得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灯下观美人,最是旖旎不过。
戚云恒一愣,“欧家也有这类事?”
“痒死了!”欧阳展开眼,一巴掌把戚云恒反叛的手拍开。
欧阳抬手把戚云恒的两只大手从本身脸颊上拉下,握住,一边把玩,一边思考,很快挑眉问道:“到时候如何观礼,我总不能和你那些宫妃在一块吧?”
“我怕你若不说,到时候就变惊吓了。”欧阳哼了一声。
欧阳的力量固然很大,身材却超乎设想地轻巧。戚云恒只当他是身材太弱而至,完整未曾想过一个别态普通的成年男人再如何孱羸也不成能有着近乎于身轻如燕的体重。
光影交叉之下,更加显得此人眼似星斗,肤如凝脂,唇若丹朱,身形妖娆,连身下那物都精彩得好似含苞花蕾。
被他这么一喊,戚云恒好不轻易酝酿出的雅趣刹时消逝,残存的明智也被一扫而空,当即抛弃衣衫,纵身飞扑,化身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