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当事人二皇女戚雨霖一如既往空中无神采,如人偶普通直挺挺地站在桌椅中间,身边的伴读却只剩下一个――这女人个子比她高出半头,身材也粗了一圈,恰好却像小媳妇一样躲在瘦肥大小的戚雨霖身后,慌里镇静地向前张望。
就在戚云恒开端考虑是否该用砚台把戚雨澈的脑袋也砸上一次,尝尝可否物极必反,把他砸出点灵光的时候,正殿的门口处却传来小寺人的通禀声――
如果他想要推高文人学者的职位,加强尊师重道的理念,天然要安抚好那位卢姓讲师,对大皇子戚雨澈和二皇女戚雨霖加以惩罚,乃至还要让坐视此事的二皇子戚雨溟与大皇女戚雨露受些无妄之灾。
戚雨澈立即哑了火,只满目凶光地瞪着同父异母的弟弟。
本来还想说点甚么的卢姓讲师立即将到口的话咽回了肚子,本来就已经非常惨白的脸上更是愈发地没了赤色。
“我倒是想用拳头,可我才这么大点,就算打他几拳,他又能疼到哪儿去?”戚雨澈抬开端,理直气壮地撇嘴答道。
戚云恒也扫了他们四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阿谁不知是失血过量还是惊骇过分乃至于面色惨白的卢姓讲师,很快就淡然叮咛道:“送卢先生去太病院诊治。”
――因为你最有能够被立为太子?
“以是你就拿砚台砸他?”戚云恒吃力地压下心中肝火。
戚云恒没有装模作样地扣问后果结果,也不筹算当着一众伴读、一干禁卫、一群寺人的面责备哪一个皇子皇女,将目光在他们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然后便淡然问道:“像本日这般责打尔等伴读之事,可另有过?”
公然,戚雨澈顿时转移了炮火,气鼓鼓地辩驳道:“连手板都没打,就是把礼学的章程誊写了几遍,那也能叫惩罚?!”
等卢姓讲师被禁卫们“搀扶”出去,戚云恒再次将目光转向四个后代。
戚云恒没再理睬四个后代,转头叫来魏公公,让他派人把皇子皇女们的伴读全数送回家去,趁便奉告他们的父母家人,宫中休学旬日,旬日内,无需他们再入宫作陪。
如果戚云恒真遵循当年在卫国公府里学到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的事理端方去度日,早在欧阳娶他过门的时候,他就该本着“士可杀而不成辱”的果断理念,一头撞死在喜堂上,哪还会有现在这般一统江山、君临天下的大好结局。
“戚雨溟,说一说刚才是如何回事。”戚云恒面无神采地打量着上面站着的四个后代,筹办将他们挨个鞠问,一一击破。
但是不等他们二人达成分歧,一贯对戚云恒畏之如虎的戚雨澈便抢先发声,“有!我的伴读就被他用戒尺打过,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