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眉没理睬他,她在清算一些刚买返来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放进药柜里去。
“如、愿、医、馆?”他念叨,“啧啧,名字起得好,字写得更好。”
再也闻不到味儿了。
统统东西都摆放整齐,空中更是打扫得纤尘不染。
苏轻眉也未几说,直接一针地点他右手背的合谷穴上,渐渐捻动。
苏轻眉本来不想理他,可看到他那张笑眯眯的脸,又窜改了主张。
“苏女人,既然你是个大夫,不如你给我治治?”
“谁说我没病,本皇子就是鼻子不好,连药味都闻成了香味,你随便扎,本皇子毫不会怪你。”
皇甫晔非常安然的伸出右手。
“啊嚏!”
苏轻眉鉴貌辨色,只察看那医官脸上纤细的神采窜改,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机。
嘁,他还会怕一根小小的针儿?
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近到能看清楚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另有脸上细滑柔滑的肌肤,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
苏轻眉回到医馆,再次挂好了牌匾,然后拍拍裙子上的灰,笑眯眯道:
皇甫晔感受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有些微微的麻痒之感,他吸了口气,俄然感觉呼吸极是顺畅,不由“咦”了一声。
他很想把文书一把抢返来,可一低头看到了手里的药方,又踌躇了。
“医官大叔,如果你感觉我不敷资格行医,这张文书能够收归去。”
因为你连花和药都闻不出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苏轻眉不消转头也晓得是谁。
“好,这话是你说的。”苏轻眉取出一包针,捻起一枚三寸长的银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六殿下,我这里是医馆,来的人都是来瞧病的,六殿下如果没病装病,我这一针如果把你扎出弊端来,可怪不得我。”
她没好气的道:“你如何又来了!”
皇甫晔只感觉非常狼狈,忙拿衣袖遮在脸上,但小喜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医官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嘴里喃喃念叨:“只愿人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这位苏女人,心胸慈悲之心,年纪虽轻,却有大医之风,他日前程定然不成限量啊!”
这位苏女人但是和怀远王府结了极深的梁子,本身给她开具了行医文书,如果她这医馆开设起来,今后谢王妃追根究底,本身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