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猛早就按耐不住,立即端起碗,蚕食普通,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邓巩看着两人一碗一碗地对饮,悄悄踮起脚尖,捧着古本归藏,一声不吭地退回到屋里去了。很快,屋里就亮起一盏油灯,他的影子在墙上跃动。
“你笑甚么?”邓巩和聂猛两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他把酒往石桌上一放,坐下道:
青年的这番行动只在刹时便已完成,他想要抽身退避,已是不能,乃至脸上还不及暴露气愤的神采。
“哈哈,是我说错了,当罚!”
他这一说,韩胄便止住笑,但眼中仍藴有笑意。
“不是法器,我试过。”韩胄说,“只是这类铭文非常独特,连我都认不得,想来于金石一道应有效处,以是我才带了一些返来供研讨之用。地宫里这类东西各处都是,别的门派都懒得看一眼。”
聂猛大为诧异。
“我在地宫里,也像这般试了一下,成果不谨慎打碎了中间一尊丹炉,把无量天的羽士心疼得要死,嘿嘿。”
“别说的这么直白好吗?”韩胄大为不满,“没看到我正要拿它送人吗?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是。”聂猛说。
来人是一个漂亮的青年,年约二十高低,与邓巩相仿,眉飞入鬓,英挺不凡,背后负着一柄长剑,手里拎着一坛酒。
聂猛却没笑。他本觉得这青铜鼎是一件宝贝,能帮他解开老者的身份之谜,没想到只是个平常的摆件,心中非常绝望。
“那就多谢韩大哥了。”聂猛毫不扭捏,将护臂戴上。初时有几分沉重,但聂猛是习武之人,过了一会儿便已风俗。
韩胄大笑,讥道:“刚才是谁说要浮一明白!”
“快说说,都有甚么收成?”邓巩急不成耐道。
“你晓得,我用不了法器的。”邓巩虽如许说,仍从韩胄手里接过青铜鼎,翻来覆去地看。
“可惜、可惜……”邓巩连连点头。
青年讪讪地放开聂猛的袖子,干笑数声,说:“那我也不问了。”
“没甚么收成,不过就是几本破书、一堆砖头瓦罐罢了,一点有代价的东西都没有。”韩胄一脸不屑道。
“站住!”韩胄一声厉喝,俄然又暴露奥秘兮兮的笑容。“我另有好东西给你……”
邓巩摇点头,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
“我就晓得!”韩胄差点跳了起来,“枉我辛辛苦苦搬了很多返来,竟被你一眼看破,亏我还拿它们当宝贝。”
聂猛对书没兴趣,本觉得韩胄会拿出别的一本书来,却见他拿出一件物事,一下子吸引了他的重视。
“这也是我在潜岳地宫里发明的,应当是宫廷卫士利用的设备,算是一种低阶法器,只要用法力驱动,便能够将利用者的进犯力或防备力大幅加强,或者施放几个低阶神通。”
这番观点,从一个混迹贩子、老于油滑的人嘴里说出来,并不让人觉对劲外,可一个书白痴说出这番话,就让人颇感新奇了。
邓巩大为宽裕,又咳了几声,趁机转开话题道:“你此番到李梁国,可有收成?”
青年闻言,霍但是起,一把抓住了聂猛的衣袖。
聂猛在旁看着,的确想狠狠给邓巩两巴掌,让他沉着一点。
“我实话实说罢了。潜岳地宫很能够是上古神人的寓所,能在内里担负卫士,修为毫不会低,还戴这东西何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