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就是二伯的媳妇,典范的乡村妇女,怯懦怕事,但对我很不错。自从我妈跟着爹去了城里,就把二娘当作了亲娘。
没想到我明天把灶王爷给撵跑了,爷爷能不活力?我也吓傻了,指着那小瓷人说:“再买一个。”
爷爷一向对我很慈爱,别说打,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此次竟然浑身颤栗……我能够必定,他不是被气的,而是吓得!
平常有庆叔的处所,必然很热烈,光他那大嗓门就能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明天如何这么温馨?
“那不是事儿,躲得了月朔也躲不过十五,我怕的是......”
“爷爷……疼!”我梗着脖子,冒死地今后缩。
人一眨眼就没了,只剩下我傻愣愣的站在灶台前,再看锅里的红薯饭,干清干净的,哪儿有草木灰?
“那是咱家供奉的灶王爷啊!”爷爷用手指了一下灶台上的一个小神龛,有点痛心疾首。
我间隔门口另有五六步的模样站住了,很惊骇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心想八成是小偷吧!
爷爷苦笑一声,也没跟我多费口舌,指了指砸烂的锅碗瓢盆说:“这些东西都是灶王爷用过的,他白叟家走了,从速购置新的!你诚恳在家呆着,我让你二娘过来!”
送走二伯,我一向感觉氛围有点不对。
一看我的模样愣住了,问:“你钻灶膛里干甚么?如何一脸灰?”
爷爷见我一脸惊骇,放下馍馍问我如何了。
锅里都是红薯饭,我一看火了,痛骂道:“哪儿来的臭要饭的!”
现在想想,当时候就是傻,家里锅碗瓢盆都砸了,那甚么做?不一会儿,我闻声门内里有动静,从速迎了出去。
“阿谁老头往锅里撒灰,你不骂他还打我,爷爷不好,我去找我爹!”
我不敢坦白,一五一十地把刚碰到的怪事说了一遍。穿戏服的白胡子老头往锅里撒灰,甚么我们家的事儿他不想管……
那老头一回身,穿的不是平常见到的衣服,倒很像是舞台上的戏服,花花绿绿的,我吓了一跳!
“你是谁啊!再不走我叫人了!”
“此一时彼一时!”
我战战兢兢地蹭到厨房,统统用饭的家伙都烂了。
我摇点头,心想不就是一个臭要饭的?
只可惜,庆叔到头来还是没听爷爷的,不然也不会死那么惨……
“灶王爷息怒,小娃子不懂事,您翻戏万别见怪……”
“眉心红记、百无忌讳,四叔,没人敢动天娃子!”
我奶奶没归天的时候,嘴里常常念叨“灶王爷如何如何......”
“四叔,你不是说不准我们......”
见我哭的哈喇子、鼻涕泡一个劲往外冒,爷爷也心疼了。
乡村那阵的厨房,实在就是个简易的草棚子。一个土灶台配一个风箱,锅碗瓢盆都是露天放着的。
不顾我哇哇大哭,爷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厨房,接着传来一阵砸锅摔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