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荒冈凝冷月 纤手拂晓风(1)[第4页/共4页]

世人来到胡同外十余丈处，焦公礼的几名弟子已迎了上来，说闵子华和他师弟洞玄道人在屋里说话。世人见袁承志脱手互助，精力大振。

水云道人长叹一声，惨淡不语，过了很久，才低声道：“刚才听洞玄师弟说道，中间是金蛇弟子，贫道非常欢乐，心想只要金蛇前辈脱手，我师父的大仇或能得报。唉！那知他白叟家竟也已归道山，只怕要让奸人横行一世了。”

闵子华怒道：“当日我们在南京言明，两边解仇释怨。金龙帮干么不顾信义，接连几次前来伤我？你叫焦公礼出来。我们三对六面，说个明白。姓闵的到底那一点上事理亏了……”他话未说完，金龙帮帮众早已纷繁怒喝：“我们帮主给你害死了，你这奸贼还来假抛清！”闵子华和洞玄都大吃一惊，齐声道：“甚么？焦公礼死了？”

焦宛儿道：“那么这柄匕首从何而来？”洞玄道：“我这时说出本相，只怕各位还不信赖。现下我带你去个处所，一看便知。”闵子华急道：“师弟，那不能去。”洞玄道：“口说无凭，须有实据。焦帮主为奸人殛毙，此事非同小可，务须查个水落石出。袁相公和焦女人两位是多么样人，决不能坏我们的事。”闵子华点点头。焦宛儿问：“去那边？”洞玄道：“只能带袁相公和你两位同去。人多了不可。”

水云道人昂首望着玉轮，喟然道：“敝派第十四代掌门祖师菊潭道长当年剑术精美绝伦，只可惜性子刚傲，又很有些不明是非，杀了很多无辜之人，结仇太多，终究各派剑客大会恒山，以车轮战法斗他一人。菊潭道长固然剑下伤了仇家十八人，最后筋疲力尽，身受重伤，因而拔出匕首他杀而死。本派是以元气大伤，又获咎了天下豪杰，而后定下一条端方，每名学艺结束的弟子都授一柄匕首。洞玄师弟，你到那边去。”洞玄不明他企图，但还是朝他手指所指，向西行去。水云等他走出数百步，大声叫道：“行了。”洞玄留步。

闵子华和洞玄道人知落重围，背靠背的拚力死战，瞬息间把金龙帮帮众刺伤了六七人。伤者一退下，当即有人补上。

袁承志不料此剑竟有如此能力，连本身也是一呆，心想这都是大家趁手的兵器，本身不过要两边干休停斗，不料竟削坏了多件兵刃，好生不安。

水云把闵子华叫回，对袁承志和焦宛儿道：“当今两位能够信赖，敝派确是有此训示。敝派弟子犯戒，妄杀无辜，也是有的，但是凭他如何不肖，不管如何不敢用这戒杀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