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叫,叫,半蝶。”半蝶不知是冷还是怕,满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那些虎帐里的男人,不喜好听这些。”月莲烦躁地打断了她恭维阿谀的话,却见半蝶软弱无骨地起家,一手撩上她的腰。
“嗯……奴是南溟王送来献给连玥将军的,专攻床笫之术,普天下怕是无人能敌……”半蝶微微脸红,说得千娇百媚。
漫无目标地走了不知多久,雪停了。
半蝶从速嘭地跪在地上:“回……回主……主子……”
“你天生结巴?”月莲听着难受。
半蝶扑了个空,委曲地转头:“将军不是说,要同半蝶修习房中之术么?”
月莲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月莲无法地叹了口气,此人反恰是救了,总不好再丢归去吧……她骑虎难下地扫了那一大片跪着的人,只好道:“我身边缺个侍奴,你是想留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十八,你公然在这。”璃骇微微勾唇。
“嗯。”月莲半个字儿都不想多说。
“奴没想!”半蝶低着头。
“谁问你这个了?”月莲黑着脸扶额,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何干?”
风雪突然翻卷开她的衣衿,寒意砭骨。
话音未落,璃骇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蜡烛那般熄在脸上。
“你是刚入虎帐的吗?”月莲随口问道。
“你不要欺人太过!”连玥紧握巨剑的部下认识地向前挪动了几分。
“半蝶,我要定了。”月莲见连玥神采一会青一会白,斩钉截铁隧道。
月莲眯了眼睛,侧身不再看他,淡淡隧道:“你是来取一等赤玉的么?”
“奴……奴还觉得,莲将军喜好女色……”半蝶的嗓音越说越小。
连玥位列铁军总将,二等赤衣士,极少有人会这般像对一个孩童说话那般描述他的剑法。
太勋所说句句失实,璃骇真正的模样乍看若太勋那般虚无惑人,却又在美字上更胜,他对她这般温润地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比落雪山顶盛开的鸩花还要妖娆,一时候仿佛房内的氛围都开端变得淡薄,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