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说,这位大将军与邻里和睦这一点是至心不错,半点没有官架子。
只是……这位大将军手上抱着一盆辣椒何为?
但姜言意又怕出甚么不测,这封信如果没到弟弟姜言归手上,那可就费事了,毕竟脑筋进水的便宜渣爹是绝对靠不住的。
姜言意哭笑不得,这傻丫头未免也太轻易满足了些,一个南瓜焖饭就让她欢畅成如许。
她再次回到厨房时,饭已经煮至七成熟,姜言意找了个洁净的盆子垫鄙人面,把筲箕放上去,用木瓢一瓢一瓢地把锅里的米舀进筲箕里,米饭被沥出来,盆子里则是又稠又白的米汤。
姜言意让秋葵往锅里下了两顿吃的米, 如许她们早晨热个冷饭姑息一下就行,不消再折腾。
姜言意被他问得有几分难堪,心说这大将军还真是个谈天杀手,他当真半点不懂情面油滑么?
她觉得封朔盯着本身这边,是不太美意义让她添饭,便非常善解人意地地走畴昔问:“大将军,您要添饭吗?”
姜言意把切好的南瓜块放蒸笼里蒸着, 又用大铁勺搅了一下中锅里煮的米,米汤浓白黏稠, 升上来的水蒸气里混着一股浓浓的米香。
他伸手取走银子时,指腹不经意划过她掌心,触手一片温软细致,仿佛是摸到一片带着温度的微微凝固了的牛乳。
他俄然感觉,这小厨娘怪都雅的。
姜言意只觉他这满脸的冷酷和吃南瓜饼的行动,实在是违和。
姜言意夹起一块尝了尝,南瓜饼外皮煎得焦香酥脆,但内里又是软糯的,吃起来甜滋滋,不是那种腻人的甜,而是南瓜本身的清甜。
姜言意安抚她:“早晨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但她一说今后常来,他又心动了。
但这碗饭闻起来实在是香,看起来也非常有食欲。
姜言意从驿站出来后,那人又敏捷进了驿站,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封函件。
封朔背在身后的手无认识摩挲着指尖,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那温润细致的触感,闻言只淡淡道:“本王已用过饭,赐给你了。”
她本来是筹算写给原身的弟弟,问一下他和姜夫人近况如何,顺带给他们报个安然,本身现在不敢回都城,只能今后有再找机遇同他们见面。
因着他这一行动,姜言意对他好感度上升了很多。
姜言意端着大碗出去的时候,发明那盘子南瓜饼已经少了大半,她倒是挺不测的,南瓜饼虽好吃,但权贵多数不如何喜好,他们都更喜爱那些做法讲究的精美糕点,这位大将军倒是不挑。
她眼巴巴看着锅里仅剩的一碗饭,不幸兮兮放下了铲子。
封朔见她盛饭用的碗堪比汤盆,神情微滞,精美的嘴角刹时抿紧了,但见她神采非常诚心,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南瓜籽还没干,但姜言意已经想好要如何把它炒香了当零嘴吃。嗯,还得留点南瓜籽,等来岁开春种在院子里,到时候又有南瓜芽尖儿和南瓜花吃了。
但不过开业送花篮当然是好,可她这店还没开起来呢,姜言意有些难堪,又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何况他送的不是别物,是辣椒啊!
姜言意接过他递来的辣椒盆栽,本觉得以这位大将军冷酷的性子,他就是纯真过来送个礼罢了。
米饭粒粒清楚,米香浓烈,嚼起来软硬适中。油煸过的南瓜黄澄澄油亮亮,吃进嘴里却半点不觉油腻,咸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金黄的锅巴约莫是最好吃的部分了,嚼起来酥脆生香。
若不是他冷着一张脸,姜言意都要思疑他在门口站半天,就为了等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