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如狂的铁幕,但并没有落空明智,他立马从前锋雄师平分出两支精锐的千人轻马队,每一支都由他最为信赖、最为勇猛的悍将统领。
另一个蛮将也气得神采发青,他拉弓搭箭,想把陈修射下来。
他们的信条就是打击!打击!往死里打击!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他们巴望殛毙,巴望用仇敌的鲜血,祭奠那些惨死在蛮族铁蹄下的亲人!
太阳落山,天气暗下来。
蛮兵吓破了胆,心都凉了。
他左手拿着弯刀横扫,右手攥着燎原枪,枪出如龙,专挑关键扎,左砍右刺。
陈修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砍开一条大口儿。
听到号令,领头蛮兵拍马加快行军速率。
陈修仰仗着灵敏的直觉和对地形的熟谙,奇妙地避开了蛮族能够设置的窥伺哨。
“欺人太过!”
铁幕又对剩下的先头军队下了死号令:“加快进步!必然要追上邺城雄师,不能让他们跑回城里!谁敢退半步,老子砍了他!”
陈修把从空间戒指里摸出武隆那把弯刀。
“受伤的兄弟,立即返回邺城!”陈修沉声命令,“其他人,随我绕道持续袭扰蛮火线!”
可陈修骑术太好,身子在马背上晃来晃去,底子没法对准,他的箭全都射空了。
毫不犹疑,陈修又一次带头冲锋,领着二百多号黯刃营死士,狠狠地扎进了蛮族前锋队的火线。
这些百战余生的精锐,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要让这些蛮子晓得,他们比蛮子更蛮横,更嗜血!
“这些夏人,就会玩这些阴的,算甚么本领!”
两员蛮将齐声承诺,翻身上马,带着两千马队,扬起一起灰尘,气势汹汹地追了上去。
眼瞅着陈修带人横冲直撞,在自家阵里宰了千来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蛮族前锋批示官铁幕肺都快气炸了。
现在,两支蛮族轻马队如狼似虎,风驰电掣般追逐骚扰夏军。
铁幕指着陈修他们跑路的方向,扯着嗓子吼:“你们俩,一人带一千马队,顺着这些夏国杂碎留下的足迹,给老子追!”
刀身上,寒光闪闪,锋薄如纸,好似里边藏着无数亡魂的哀嚎。
刀砍进肉里的声音,一个接一个,血喷出来,刹时染红了荒漠。
“不能再追了!”此中一个蛮将拉住马,对另一个蛮将说:“这些夏国人太能算计了,再追下去,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儿!”
“追上他们!把他们剁成肉酱!一个也别放过!老子要拿他们的脑袋,祭奠死去的兄弟!”
“得令!”
“废料!饭桶!”铁幕气急废弛地跳脚痛骂,神采乌青,催马过来手中弯刀连挥,将几名畏战不前的低阶军官斩于马下,鲜血喷溅,“连几百个夏人都拦不住,本将要你们何用?”
黯刃营中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幼饱受凌辱,对这些入侵故里、烧杀劫掠的蛮夷,早已恨之入骨!
每一刀都带着劈山断河的劲儿,每一枪都准准地扎穿仇敌的身子。
蛮兵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些像鬼一样的夏军,竟然会从他们最想不到的后边杀出来。
黯刃营死士猛拍马臀,催促着战马,毫不包涵地撕扯着蛮族前锋队的阵型。
之前与亲王武隆大战,很多战马吃惊散开,散落在荒漠各处。
同时陈修让世人改换战马,胯下战马长时候奔袭,口吐白沫,四蹄发软,几近累瘫在马背上,已不堪再用。
这一次突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出其不料!
陈修转头瞟了一眼,蛮兵没追上来,他看了看身边的黯刃营死士,几十人身上带伤,明显是在刚才的偷袭中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