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汴京春深 >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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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胆小的孩子,你且说说看。”阮姨奶奶笑着望向老夫人:“这孩子可不像你啊。”

六娘只看到那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竟真如四娘所说,看不到半根白发。照说阮姨奶奶也已经快六十岁了吧,真是奇特。

一进门,一眼就瞥见那坐在东窗下镜台前的女子,正在灯下梳头。连着九娘在内,不自发地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

那女子背对着她们,长发委地。她左手拢发,右手执了一把玉梳正从上往下梳,皓腕比那白玉还白三分,宽宽的精白薄纱袖坠在肘下,听到这很多人闯了出去,只是微微侧耳听了一下,并未曾转头,也未曾停手。

阮姨奶奶含笑受了礼,上高低下打量着九娘。

九娘头皮一麻,完整没想到会在这里,会从她口入耳到定王两个字。大宗正司的定王?太后娘娘也要称一声皇叔的定王!

一双美眸,如老井,如古潭,如深渊。仿佛她所问的三句话和她本身涓滴无关。

屋内静悄悄的。

镜台前的女子放下玉梳,站起家,很随便地转了过来:“眉娘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阮姨奶奶绽放笑容:“风趣。”她看向老夫人:“她既然敢问,那我可就要答了。对了,老定王还没薨吧?”

老夫人喝了一声:“眉娘慎言!”

贞娘立时跨上前一步。老夫人抬起手:“眉娘,我们了解多年,当年你救了我儿二郎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和你互不相欠。你若再不迷途知返,为了孟家,我也只好断尾求生了。”

阮姨奶奶微微扬起下巴,细细看着九娘的小脸。

外间传来几声闷雷,跟着就是沙沙细雨声。立了秋今后,一阵雨,一阵凉。屋子内却毫无清冷之意,九娘背上沁出一层细汗。

阮姨奶奶咳嗽了几声,叹了口气:“是啊,你我当年也算是有缘人。造化弄人,殊途同归。你是为了孟家?还是为了高氏?断尾求生?可惜杀了我也一定有效。你对高氏忠心耿耿到把孟二孟三两条命赔上了,还把本身一辈子都赔上了,我很不幸你,早就不恨你了。你我都不过是尽忠罢了。但是,阿梁,欠的债总要还的。”

不好,她错了,她料错了!阮孟两姓不但是后宅恩仇,妻妾恩仇,嫡庶恩仇!只怕牵涉太大,牵涉太深,牵涉太广!九娘立时决定打退堂鼓,刚转过半个身子,却闻声背后老夫人缓缓道:“放心,你固然说就是。你们也别怕,总要奉告你们两个的。现在不晓得,以掉队了宫也总会晓得。”后半句倒是对六娘九娘说的。

阮姨奶奶轻声道:“玉郎啊?他天然是琴娘的哥哥,我的侄子啊。”

六娘吃了一惊,看向老夫人。

“九娘见过姨奶奶。”这位是爹爹的生母,名为庶祖母,实际是亲祖母。九娘端方地行了膜拜大礼。

阮姨奶奶的眼波和顺如春水,轻掠过六娘和九娘的面庞,再看向老夫人,俄然就笑了起来。六娘和九娘竟都情不自禁心神一荡。四娘说得没错,她眉眼分得太开,嘴略大,唇稍厚,可这一笑,真是花动一山□□,让人不知南北。

九娘看着面前的阮姨奶奶,就想起阮玉郎的风韵,两人面庞并不类似,可这似笑非笑,似成心又偶然的□□却如出一辙,可谓面旋落花风泛动。

阮姨奶奶又叹了口气:“那些陈年旧事,早已经腐臭不堪,谁还记得?谁还敢记得?不过提一次恨一次罢了。只是高氏用足你一辈子还不敷,连孙女们也要用上。如果玉真当年有她一半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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