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汴京春深 > 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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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栩吃紧起家,定王舒出口长气,现在官家册立赵栩为皇太子的事终究灰尘落定,赵瑜也铁了心抛开旧事,总要合力先收了阮玉郎这个不知所踪的妖孽才是。转念想起高太后,老定王不由长叹了口气。自从赵瑜返来,她越来越刚强,她那心结,这辈子也是解不开的。可他身受武宗和成宗两代君王遗命所托,总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既然压服不了她,只能各行其道了。大赵复兴方始,岂能毁于女流之手。能告终这两桩事,他也好放心放手了。

他一进门见白叟家正在靠窗的罗汉榻上歪着打打盹。两个内侍在一边给他打着扇,见到赵栩从速施礼,要唤醒定王。赵栩摆摆手,轻手重脚踱到长案边,上头的卷宗层层叠叠,赵栩定睛一看,笑了。被玉狮子镇纸压着的那本,倒是一本已经发黄的《甘泽谣》,正翻在红线女盗金盒那一页。

他手上的这份檀卷,已证明了被爹爹放在心尖上的郭真人,应当就是当年被翁翁“绞杀”的元禧太子侍妾阮氏,也恰是阮玉郎的生母!翁翁即位后,她改头换面,入宫后受翁翁专宠,生养了三叔赵瑜。这就难怪太后娘娘为何恨之入骨了。这兜兜转转,是如何的一笔胡涂账!

“皇后曹氏、魏王德宗同谋毒杀元禧太子……,废为庶人……。册寿春郡王珏为皇太孙……”赵栩喃喃道。

定王动体味缆子:“女真看来还是盯着契丹要咬上一口啊。高丽一贯和完颜氏走得近,也要看着一点。越国公主还说些甚么?”

“孟山定此人行事,毫无章法,死得也古怪。这等肇事的东西,他不一烧了之,还送来我这里,真是费事啊。”定王叹了口气,抬起眼皮:“我也没几年可活了,这东西你拿去吧,能把他引出来也好。他执念太深了,唉——”

定王挥挥手:“唉,我现在算明白他们为何拿在手里也不烧了这祸害。恐怕也和我一样,总感觉有朝一日或许还能派上甚么用处。你看罢。”

赵栩捧起卷宗,反过来铺平,的确看得出卷宗被拆分过的陈迹,那重新装订的处所,印着两个截然分歧押字印宝。他顺手翻开最后一页,呆了半晌,喃喃道:“武宗遗诏?!”室内氛围都滞住了,只要他的声音固结后又开裂,似碎冰普通坠落在他部下的白麻纸上。

赵栩这天散了常朝就去了崇王府,快傍晚时才回宫,直奔大宗正司求见定王。

赵栩只感觉后背沁湿了一大片,手指微微发麻。

“太叔翁,三叔说如有那份东西,阮玉郎必定会现身。”赵栩抬手替定王加了茶:“只是娶越国公主一事,三叔还是不肯,连伶仃见一见公主也不肯。入春以来,女真在渤海一带已蓄了十万戎草率视眈眈,公主非常焦急。”

想到眉眼淡然的三叔赵瑜,赵栩长叹了一口气,他何其无辜,何其不易,何其不幸。

想起实际上该被本身尊称为堂伯父的阮玉郎,运气多舛,造化弄人。赵栩心中对他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感受,换做是他,可会干休?杀父之仇,夺母之恨,更有皇位担当之失,恐怕他也不无能休。阮玉郎没了藏在巩义的重弩和战马,没了西夏的援兵,莫非是想仰仗这份东西宣示天下,名正言顺地从爹爹手中篡夺皇位?这但愿也不免过分迷茫了。难怪三叔再三叮咛他要留阮玉郎一条命。

阿妧提到过阮氏所说遗诏,他们一向思疑底子不存在的遗诏,本来并不是成宗遗诏!竟然是武宗遗诏!阮玉郎的身份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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