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国子监,全大燕最崇高的处所之一。除非有通敌叛国的罪,不然摆出这不依不饶的模样给谁看?上马威吗?哈,太霸道了点。就连我父皇,到此地巡查的时候,都态度端庄,不摆皇上架子的。
“爹,他不是贼子!”女生也很冲动,与钱从安一脉相承,“我们是至心的。”
公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钱从安的女儿名为钱月华,在国子监女生部镀金。而男生呢,则是国子监广文馆的学子,出身豪门,名为吴军卓,专攻武学。毕业后,多数是要进军队的。
“在国子监内,只要师长与学子,哪来的甚么太子殿下?”我虚怀若谷,风采翩翩,随后径直走到侧面的客位,安稳坐下,“只是我毕竟是圣上之子,旁听一下,如有些甚么凹凸不平的事,也好向圣上禀告。”
现在,镀了金的女儿被一块穷坑里的石头贴上,钱从安能不暴跳吗?而所谓早恋,从年纪上来看,他们实在不“早”了,只是轨制的捐躯品罢了。
我看向曹大祭酒。
“钱兄,可否让贵下先出去。有甚么事……太子殿下在,王世子殿下在,都好筹议,定然会给你个交代的。”曹明朗从速接过话茬。
而我已经坐下了,莫非别人还敢拉我起来不成?客座,代表统统以曹大祭酒马首是瞻。没等人赐座,我行我素,又申明我身份职位还是高的,只是不详细管事。而所谓向圣上禀报,可不就是告黑状吗?
曹大祭酒说完,钱月华就开端申述,说两人之间的多么至心,一向发乎情、止乎礼,呼喊爱情的自在,要求各方的成全。倒是吴军卓,一言不发,神采庞大。
“惊扰了太子殿下,老臣有罪。”钱从安倒也知机,第二个站起来。
此事件,是为上面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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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事吧,明晓得憋气,却不能不管。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子监有事,从先生教官到低层学子,都不能退避不睬的。
我呢?身材好的男生穿起那种窄袖、贴身、短打的箭服,都会显得豪气逼人,特别是公羊萧洒、阿邦、小武这级别的帅哥。当然,另有顾荒城。可我在女孩中算高挑,在男生中就是矮个子,加上身材肥胖,还因为前部承担被死死勒平,不自禁的佝偻着身子,腰上的箭袋松松垮垮,形象上就显得有些好笑、鄙陋。全部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感受。
这下子可乱了套,钱月华扑在男朋友的身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曹明朗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钱从安的腰,怕他再伤人。顾荒城赶紧去看吴军出色的伤势。曹远芳只顾得抹泪儿了,已经打动到不可。
哎呀呀,这招四两拔令媛玩得真好。就算阿邦不在,我也能对付一些场面嘛。
大燕虽是当代,但却“晚婚”,二十五岁前结婚,都算普通。关头是,我记得钱月华上过选秀名单的,足以证明钱从安对这个女儿希冀多大。女生部那边,鲜少提拔良才,从那边毕业的女人,不就是为了嫁得好吗?
只要我和公羊萧洒还稳稳的坐着,不晓得他如何,归正我是被突如其来的环境,和钱从安的不讲理给惊到了。不知情的,还真觉得我有多平静呢。
我更对劲了,摸了摸扇袋子。那边面有我的洒金扇,盖了玉玺,如朕亲临那一把。若到需求的时候,我拿出来晒一晒,谁敢公开抵挡?而在场的人,凡是有见地的,都晓得我那扇子是如何回事,不由都静了声。特别钱从安,气馅仿佛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