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打哑谜似的说话,小武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一脸茫然。
“奴婢不是用心的嘛。”绿珠娇嗔道,“公主没看到刚才王世子对奴婢笑了一下,真是,百花都开了啊。但是您放心,奴婢绝对忠于公主。对王世子……纯赏识。嗯,对,纯赏识。”
我说得义正词严,实在心想:这事我临时先不做措置,吊着那一对鸳鸯才好。只要一日不做定夺,他们就得老诚恳实的吧?想来曹远芳刚才只是一时义愤,这会儿怕早就悔怨了。
曹明朗在文臣中有分量,顾家是武将俊彦,文武两脉攀亲,本是朝廷大忌,到时候出点手腕略微压抑一下,旁人也没话说,他们本身也不会抵挡。退一万步讲,这两家如果知恩的,我父皇若能节制得好些,就能保得铁桶般的江山。
“上回公主在国子监挨了板子,晕倒了。”红拂回想道,“奴婢看到王世子在公主床前站了好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着,看着,仿佛很心疼的模样。”
穿戴里衣,我坐在清楚度相称好的铜镜前,由着红拂绿珠给我绞干头发。看着镜中我的模样,我又恍忽和冲突起来。这时,我听到内里有细声细气的禀报声,就叫红拂出去看看。
不不,不会的。如果他晓得我是女儿身,早就奉告他父王,然后逼宫了。不怕不怕,没事的。我拍拍胸口,再也不敢多想,叮咛红拂绿珠为我沐浴换衣。
我怕公羊萧洒再胶葛这个题目,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说,你那骚包的耳钉是甚么宝贵的东西,如何一向戴着啊?”
公羊萧洒倒也乖觉,当即提出告别。临走,还没健忘把小武挤兑走。他们前脚分开,我就见到绿珠面庞儿红红的,不由抱怨道,“你明晓得王世子是我的仇敌,还对着他犯花痴。”
不过,我哪有那么凶险。抨击顾荒城一下,让他难受是但愿的,但是,却不能拿大事开打趣。他是可贵的人才,不能毁于妇人之手。公羊萧洒是想让我自毁长城吧?
我有些茫然,却莫名其妙的感受古怪。
可为甚么我内心长草似的,遐想起他刚才说小武是外男,说如果我是公主,小武就要被凌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