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到镜子边上。镜中立即反射出我的身影。从侧面看还是前凸后翘。并且平生第一次在体服还穿在身上时，就看到了完整的一圈裤脚。中间凸起的髋部，虽说不上有多标致，却也不像我设想得那么丑恶。
“开端吧！”纣王说道。
之前我老是喜幸亏穿体服时用双手拢住蜷起的双腿。现在我竟能用两手直接拢住残破的下身，在裆部合扣。而手心刚好能够含住两块凸起的坐骨。当手指摸到耻骨中间那窄窄的布条，感受竟是湿的。
“但是我们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比干问道。
“你……”这句话激愤了殷娇。她抓住栅栏，眼睛瞪着我，眉毛都立了起来。
“没干系！”殷娇说道，“把牢门锁上吧。这里有我的两个表妹陪我，没有你们的事了！”
我将手中统统的宝贝交给太乙教员，并让他取走我的鲛衣和在学院中遗留的衣物。此生我已经用不着它们了。如果有机遇再用，那也是来生的事。
固然这类感受很别致，但是想到我引觉得傲的一双苗条美腿已经永久落空。不觉心底感慨，掩面而泣。
台基上方，纣王坐在广大的宝座内里。摆布是他的九位公卿。（商容仍在休假，闻仲与攸侯喜均不在朝歌。）
太乙教员走后不久，比干姥爷过来看我。随后，妫夫人也被两个仆人用小轿抬到我的房中。她拉住我的手，未及开口，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才不会呢。”殷娇压下肝火，一股不肯跟我普通见地的架式。
“好的，徒弟！”
她眼中含泪，“如何会如许？”
“我已经被预先穿了琵琶骨，法力灵力尽失。现在我已成废人。”
第二天上午，我们三个被带往前朝，跪在主殿正中。我的腿底子支撑不住身材，只能侧坐在地上。
靠墙的铺位上铺着稻草。不过幸亏空中还算洁净，没有多少老鼠蚊虫之类。不然对于活动不便的我，无异于恶梦。
但是我不能走。想到梅琳，另有玉罗和她的十二侍女。如果我走了。她们谁会代我承担剔刳而死的运气？
“外公，”我说，“请您先不要奉告他们。徒弟承诺保护我身后的灵魂，并为我重造仙体。若祭奠三日以后，我仍未重生，再将我的死讯奉告他们不迟。”
我和纣王对视了一眼。醒酒以后的那张脸虽不乏严肃，但还是显很多情、愁闷。
梅琳听了，幽幽说道：“想必是我吧！罪臣孤女，作为人牲是最合适的了。”
“我激愤了大王。他把我从摘星楼上给扔下来了。”
我拿过双拐，撑起家体，向她那边挪去。
侍卫长分开。我和梅琳仍然待在本来的处所，扶着栅栏，看着那边的殷娇。
这一夜，我还是介于半梦半醒之间。我真的仿佛想起了很多故交。曾经射我一箭又捅我一刀的易丛珊，断腿的洛燕，另有瞳、葵和结衣。厥后我才认识到，她们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