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眉梢抖了一下。
星夜下，少年转过身，对着女孩儿有些嗔怨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闻蝉只非常淡定地迈出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李信没来得及提示，她就被脚下藤丛缠着的一具“尸身”给绊倒了。
“人脸没毁，就你这擦法，都要被你擦得毁了。”
今晚这么乖的闻蝉……
闻蝉抓着帕子胡乱擦的手一抖，转过脸，看到李信皱着眉蹲在她身边，盯着那昏倒不醒的人看。他本来就长得不像好人，这个模样，黑影一团，凶神恶煞，更像是欲行不轨的好人。
“不去。”
李信妒忌地想：约莫他受伤了，知知看都不看一眼，就会走畴昔。
仿佛又看到说这句话时，少年那种又不耐烦、又和顺的眼神。她在月光下看他，心脏炽热，鼻子酸楚，感觉他那么不一样……
闻蝉闷不吭声，一个字也没有回给等候的李信，她神采平静，面庞平婉，和平常普通无二。几让李信感觉她铁石心肠……他很快豁然：知知当然铁石心肠了。就她对他做的那些事，说出去，哪家知己未泯的小娘子做得出来？
“你随时可走，我随时护行。”
她正看着她救的人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