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腔调清楚,逻辑清楚,一屋子的人都听他说话,纷繁点头。
“我熟谙‘舞阳’二字。其他字不认得。”
有不解的问,“那‘舞阳’又是甚么意义?”
李信否,浅笑,“不可。此次劫来的东西不能碰,我要留给知知做嫁奁。”
脑中,天然想起当他排闼进屋,那正在爬窗、又矜持走下来的貌美小娘子。
在这群兄弟中,李信与谁都能说到一块去,他脾气风雅,不拘末节,于小处,又不揭人短,又公道。固然这帮兄弟没定真正的老迈是谁,但大部分人都模糊把李信当作老迈,即便李信向来不认。
在一世人望着他时,少年坐姿挺直,“放是必定要放的。但现在谈放人,为时髦早,且让他们觉得我们怕了,招来后患。不如等阿南下山多探听探听,看城中克日可有哪位朱紫上门。到时,再看能不能惹好了。”
“阿信,还记得我明天跟张东的赌吗?我俩有点忘了。”
此次劫车事件,是世人瞒着李信做的。想给李信一个欣喜,送一个大肥羊给李信。
“……!”谁是“知知”啊?!
闻蝉半睡半醒,抬起脸来,冷不丁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头,吓得一声尖叫,连连拥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