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瞥了一眼字据,冷哼一声,回身扶起跪地不起的老妇。
我儿媳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实在是艰巨。
“白叟家,您不必多礼,明天,我定会还您一个公道,告慰孙副将的在天之灵!”
老妇的眼睛又红又肿,她颤抖着身子给云弈下跪。
韩巍大声道:“都放动手里兵器,不得对百姓施暴!”
赵文强抢了钱,还要强行征用我家仅剩的一点地步和两间土胚房抵债!
“欠衙门的钱,我替孙家还了。”
儿媳上前和赵文强实际。被赵文强一巴掌打死……”
你不过一个纨绔后辈,明天在这里耍甚么威风?
谁晓得,赵文强这狗官,放的是高利贷!
赵文强被云弈勒得喘不上气来,冒死挣开云弈,怒喝道:
倘若大家如此,效仿他们,那大焱法律安在?朝廷的严肃安在?
一旁站出来几个老百姓,纷繁帮老妇说话:“世子殿下,白叟家所言句句皆实,我们几个街坊邻居,亲眼目睹了赵大人打人致死!”
孙副将是我娘的亲信旧部,只要本世子能帮的,必然竭尽所能。”
利钱滚得比原款高出十几倍!
按察司衙门的差役,面对北宁十三卫的三百黑甲,也不敢公开对抗,只得停下对百姓的暴力摈除。
云弈的眼神冷冽如冰,与手中的长刀相得益彰,他的身影在日光晖映下显得格外高大,好像一座不成摆荡的山岳,耸峙于风暴的中间。而赵文强,神采惨白,额头的汗水与脖颈处的凉意交叉在一起,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而沉重,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擂鼓,震颤着四周的每一寸空间。
云弈眼一红,一把揪住赵文强的衣领,暴怒道:
云弈双目泛红,凛然道:“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杀你!”
云弈嘲笑道:“呵,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怎能不晓得?”
云弈指着衙门上“明镜高悬”的匾额,痛斥道:“狗官,你自夸照世明灯,干的倒是恃强凌弱、霍乱官方的活动,明天我云弈就要替天行道,宰了你这牲口!”
负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你禁止按察司办案,还要杀我,待我顿时禀告侯爷,将你当场查办!
云弈冷哼一声,向前两步,厉声道:“赵文强,你少跟我胡扯,我问你,你可知这老妇是谁?”
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另有甚么好说的?”
“狗官!”
“死者是北宁十三卫已故副将孙建山的遗孀!赵文强,你身为按察使,朝廷命官,却视性命如草芥,这番欺辱孙建山的家眷?”
赵文强喘了口粗气,冷声道:“世子爷,你还要杀我?哼,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