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跟云弈蛮干,还不必然能把他如何,反而招致云天策的猜忌。
云天策指着云弈的鼻子,厉声道:“少找借口,你就算是爬,也给我爬到都城去!
上杆子地催我进京,不就是急着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二娘,你……你是不是又给我下毒了!呃呃呃啊!”
“你别逼我……”
赵爽严峻不已,额角排泄一层精密的汗珠,咽了一下口水,瞥了一眼身边的云天策。
吓的堂中世人一个激灵。
云鹏咬着牙,瞋目而视。
“砍我呀,你不是说再见到我,就要砍了我么?来啊,不敢脱手是孙子。”
云鹏刹时就怂了,这类面对挑衅却不能发作的感受,让他感受满身高低爬满了蚂蚁一样,坐立难安。
赵爽拉住云弈的手,满脸赔笑:“弈儿,二娘之前能够跟你有一些曲解,可那都是二娘恨铁不成钢,对你要求太严格了。我还不是期盼你多读书,将来出人头地,你父帅百年以后,你能撑起北宁这片天?”
赵爽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感慨道:“我既嫁入侯府,成为侯爷夫人,自当是以大局为重。云弈不慎轻渎我,那也仅仅是私仇。身为侯府女仆人,怎可公报私仇?
云鹏用余光扫视了一眼云天策,只见云天策乌青着脸,灭亡凝睇着这边。
亥时一刻,云弈的房门响了。
赵爽嘴角一扬,按住云天策的肩头:“侯爷,您坐下,喝口茶水消消火。”
云弈见状,不屑一顾,一脚踹开椅子:“小爷我不吃了!”
云鹏气的神采惨白,死死攥着腰间刀柄。何如云天策在这,就算是给他十个胆量,也不敢冒昧。
云天策阴沉着脸,谛视着云弈。
“出去!”
赵爽大要上帮着云弈说好话,像个通情达理的慈母,实则在制造假象,利诱云天策。
这景象把赵爽吓了一跳,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面如土色:“弈儿,休要胡说!”
云弈反倒是更放肆:“你砍,我就站着不动给你砍,来啊。”
赵爽赶紧拉住云天策,责怪道:“侯爷,您稍安勿躁,弈儿是个倔脾气,您不要动粗气。这孩子虽生性纨绔,但不至于拿全部侯府的存亡开打趣,我们得渐渐跟他讲事理。”
现在陛下召云弈入京,乃是关乎侯府运气的大事,奴家……当然要以侯爷为重,以侯府运气为重呀!”
二娘可还记得,客岁中秋家宴你在月饼里放了马钱子,害得我上吐下泻。
云弈撇撇嘴,没有理睬赵爽。
赵爽赶紧点头:“侯爷,交给我吧。”
京都局势云波诡谲,一入都城深似海,帝都万古如长夜!
云弈一抬脸,就和云鹏恶毒的目光相遇。
赵爽一边倒茶水,内心一边筹算盘:云弈那浑蛋,再如何说也是云天策的嫡宗子。这老东西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一向骂骂咧咧,实在内心还是有他儿子的。
云鹏见状,攥紧拳头,方才被云天策踹了一记狠脚,到现在胸口还模糊作痛。
赵爽又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这是圣旨,违背圣意是要杀头的。”
云弈心中一阵冷哼:死娘们,鬼才信你有这么美意。
云弈淡然一笑:“有贼心没贼胆,晾你也没阿谁本领。”
云弈捋了捋嗓子,喝了一大口汤,面色舒缓,笑道:“哎,我是被鱼刺卡住了,二娘莫慌。
到时候……人死在都城,可跟我半毛钱干系都没有了,为我鹏儿肃除心头大患,未来世袭爵位,高枕无忧!
云天策的肝火这才稍稍停歇了一下,蹙眉问道:“你不是最悔恨这孝子吗?如何帮着他说话了?”
夫人,今晚就给这孝子清算行装,明早天一亮,马上解缆,不得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