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信懒洋洋的赏识着这一场好戏,半晌出了声,“本侯自会担当叛逆务,姜侯爷息怒,别气伤了身子。明日本侯便派人去姜府筹议与四蜜斯的婚事。”
祁信刚欲启声,俄然门外喧闹一片,接着便有人闯出去,来人恰是姜侯爷。
二房那边,姜婳打扮的光彩照人,一袭石榴红罗裙上面金丝熠熠生辉。她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只感觉扬眉吐气。
南阳侯大蜜斯,貌若春晓之花,隽誉远扬,现在来了南阳城,他倒是要见上一面,看看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鲜艳。
祁信穿好衣衫,望着床榻上的姜婳,闪过一丝阴狠,当真是妙手腕,只要他算计别人的份儿,还没有哪个女子胆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无妨事,本侯并不介怀。”祁信又道一句。
姜婳依偎在祁信肩上,“侯爷,婳儿就是你的人了。”
姜婳眸子闪过一丝忧色,抽泣声垂垂停歇。
出声的男人穿着豪华,只眉眼间流荡着数不清的风骚,还模糊带着一股邪意,此人恰是前几日来到南阳城的淮阴侯祁信。
第13章
能弹出如许好听的琴声,也不知是哪位表哥?
徐氏虽不常呈现,可晏府之人都很尊敬她,几位表哥更是打小受她照顾颇多。府上的侍女婆子都道徐氏人善心善,是个薄命人。
祁信“嗯”了一声,前几日命部下的侍卫刺探动静,竟找不到一副有关姜娆的画像,又传闻她去了开封,不在南阳,当真是可惜。
看着屋内的一番场景以及床上的男女,姜侯爷面色紧绷,肝火闪现。
姜夔面色泛红,颇觉丢人,“婳儿年幼不懂事,轻易受勾引,淮阴侯平时随便惯了,可要也要讲究场合和工具,若淮阴侯看得起本侯,便不该放纵此事产生。女子的清誉首要,为了婳儿的闺誉,亦为了淮阴侯你的名声着想,望此事掀篇,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淮阴侯将此事闷在肚子里,勿要提及。”
祁信执盏的行动一顿,幽深的眸子直直看着姜侯爷,藏着一丝怒意,唇角却扬起笑意,“姜侯爷说的是,既然姜侯爷爱女心切,本侯自是不便勉强。”
躲在门外一向窥听的姜婳咬了咬唇,她冲出去,泪珠成串,跪坐在姜侯爷身边,泣不成声。
父亲昔日与周大将军与勇武侯二人交好,几人十五年不见,却并未豪情变淡,经常手札来往。
忙完这些事,姜娆出了院子,夏风袭人,花枝婆娑,海棠花明艳夺目,暗香扑鼻。
“四女人?”祁信眸子闪过一道光,“听闻侯府几位蜜斯仙颜动听,现在一看当真名不虚传。不过,在这南阳城,名声更甚的还是南阳侯大蜜斯,也不知是否真如传闻般美艳?”
祁信懒惰倚靠在紫檀木椅背上,“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侯爷何必如此活力?再说了,本侯从不勉强别人,光天化日,这么多人看着,若不是姜四蜜斯亦成心,又如何得以成事?”
姜婳面上一滞,顾不得持续抽泣,接着泪眼濛濛,抽泣的愈发声响,“是婳儿错了,伯父,你谅解婳儿吧。”
姜家二房的姜婳,性子最是张扬,若让她碰上了南阳侯,指不定要惹出甚么事端。
“出了这类事情,是婳儿给侯府争光了,婳儿对不起伯父伯母,对不起几位堂姐妹,更对不起父亲母亲,再无颜面见人。我已经是淮阴侯的人,也没有颜面再嫁给旁人。伯父,婳儿已知错,愿带发去寺里修行,一辈子长伴佛祖,青衣枯灯度过余生。”
“蜜斯,探听到了,淮阴侯待会儿要去乐坊。”一侍女仓促出去,抬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