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表妹身子可安好?听闻你表妹受了惊吓,回府后便卧床不起,孤特地带来很多贵重药材,如果有甚么需求孤帮手的,固然开口。”
祁毓举起茶盏,以茶代酒,与晏安碰了一杯,“父皇碍于顾贵妃与三皇子,并未过分措置顾家,不过父皇听到顾贵妃暗害皇嗣的动静后,这一段时候开端萧瑟顾贵妃,好久没踏足景阳宫了。”
“呯呯”的叩首声不断息,白石路面染上了一层殷红血渍。
看着姜娆的笑容,游玉的嘴角不竭上扬,她虽是侍女,可打小便服侍姜娆,与姜娆春秋相仿。
姜娆从不摆架子,与她之间,名为主仆,更多的是姐妹之间的豪情。姜娆尊敬她,向来不但仅是将她当作一个丫环对待。
游玉笑了笑,“蜜斯您再忍几天,内里的人都道您受了惊吓,等再过几日,便能够出府了。”
顾贵妃忿忿道:“定是晏府搞的鬼,当真是妙手腕,坏了顾家与本宫的名誉,所幸陛下宠幸我们母子俩,没有让晏府得逞。”
两个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冷冷的一道声声响起,“谁给你们的胆量在宫里编排贵妃!”
如同鹌鹑颤栗的宫女赶快点上浓浓的熏香,抬走已经咽气的宫女,清理满地的狼籍。
看着姜娆爱好的模样,晏安唇角扬笑,“怕你常日无聊,让这个兔子陪着你。”
晏安出来看到姜娆正在低头写字,不由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她身后,两人的间隔很近,就仿佛将姜娆环绕在怀中一样,苗条有力的大掌覆盖在姜娆玉手,温热的气味喷洒在姜娆脖颈间的嫩肉,“这一笔写错了,表哥来教你如何写。”
祁毓遗憾的短叹,“那日在赏花宴与姜蜜斯仓促一见,来不及扳谈,本想着本日来到晏府,能有机遇与姜蜜斯见面,不料却出了这档子事情,实在是不刚巧。”
不过眼下闲事颇多,要对于顾府,要筹办会试,等统统事情结束,再表白本身的情意吧!
游玉又道:“蜜斯,此次便罢了,今后出门我们必然要多带些侍卫小厮,那日若不是您机灵,可真是难以脱身。”
一晃眼,旬日已过,这几日姜娆佯装在府上养病,很多与她交好的贵女送来帖子问好,姜娆一一回帖,期间韩贵女还看望了一次。
晏安饮下清茶,“顾贵妃盛宠多年,怕是不会等闲倒下,殿下不成掉以轻心。”
“奴婢只是听宫别传出去的动静,三皇子饶命啊!”
他又不是傻子,不丢脸出姜娆与晏安之间那淡淡的情素,已然超出了表兄妹之情,不过,这又如何,待他成了太子,登上皇位,天下的统统都在他手中。
祁毓拍了拍他的肩膀,尽是笃定,“孤自是信你。”
晏府中,祁毓着常服,仅带了一名贴身侍卫,来到晏安的院子里。
景阳宫内,宝贵的碎瓷和珠钗金饰散落一地,殿内满盈着一股浓厚血腥的味道,空中上躺着一个断了气的宫女,脖颈处和脸颊上是一个个被簪子扎出来的血洞穴,血汩汩而流,淌了一地,而阿谁滴着血的簪子,躺在顾贵妃脚旁。
冷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顾贵妃身边服侍的宫女、寺人瑟瑟颤栗,缩在角落里,头越埋越低,连呼吸都不敢大气。
顾贵妃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祁恒,“母妃因着晏家人申明狼籍,你娘舅因着晏家人官职连降几级,你表哥更是以损了身子,今后再难有香火。恒儿你竟然为晏家人说话,若不是晏家,我们又怎会沦落到本日的地步?”
祁恒神采一变,眉头皱了起来,“母妃您这是甚么话,与姜蜜斯无关,儿子在做甚么,儿子内心自有策画,您就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