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郎、四郎、五郎、六郎另有晏七郎齐刷刷站成一排,将姜娆护在身后,活动了几下臂膊和手指,一副不好惹的模样,“顾明长你刚才说的甚么,我们兄弟几个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再说,他曾托顾家人办过一些事,他与顾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顾家出了事,对他也没有好处。
本年因为有晏安和晏池插手,更是引来很多存眷。那些看不惯晏家的世家权贵的郎君一掷上白两白银,自是赌晏安难以名列前茅。
晏仲出列,“臣有事禀告。”
“是,部属晓得了。”几个领头的衙役相互对视一眼,聪明的当作没有看到那已成了灰烬的供词。
晏府中,晏安去到书房找到晏仲,“父亲,已经探明,有几人亲目睹到,当日呈现在贡院外巷子处的,恰是顾明熙与顾明长,儿子已派人将人证带了返来。”
姜娆笑吟吟看着晏老国公,“这非娆儿一人功绩,外祖父、娘舅、舅母与几位表哥仁善,常日不吝积德行,娆儿跟着您们受益很多。只是这背后主使之人当真是暴虐,如果顾家人所为,顾家放肆放肆,开封府尹怕是会帮手粉饰此事。”
自打晏仲开口,开封府尹范澎便心跳的七上八下,他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盗汗,“陛下恕罪,此事绝非微臣无能,只那几个歹人奸刁,以是一时没有鞠问出成果,微臣必然抓紧鞠问,早日出来成果。”
姜娆与晏三郎几个在一旁品着茶看着好戏,看着顾明长那一副面色乌青、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真是令人舒坦。
祁宣帝冷声道:“开封府尹,这么一件小事,竟迟迟没有成果,朕养着你,是让你吃白饭的吗?”
顾明长身子生硬,不成置信的看着顾明熙,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话音落下,晏腾与晏昀接着出列,“恳请陛下明鉴。”
提起三皇子,祁宣帝多了几分耐烦,再着在他眼里,晏仲常日腐败端方、兢兢业业,现在当着他的面状告旁人,许是受了不小的委曲。
那些顾明长的小主子赶快应和,“顾公子说的是,都道晏安才情出众,我看不见得,不过是仗着权势浮名传的响罢了,非要多此一举考科举,沽名钓誉之徒。”
贡院外拥堵的人群逐步散去,晏安朝着之前顾明熙和顾明长藏身的巷子盯了半晌,对着身边的小厮叮咛几句,随即上了马车与姜娆等人一道回府。
想到这儿,范澎就着火盘烧毁了这些罪证,“传令下去,这些暴徒奸刁,拒不共同,教唆其他犯人一同肇事,将他们几人关起来,好好调教一番,在此期间谁也不准见他们的面,等这几个犯人甚么时候有了供词,甚么时候再放他们出来。”
因着顾明长下的赌银最多,他自是受训最严峻的那一个,被秉公法律的衙役经验了两刻钟不足,唾沫与口水齐飞,顾明长被喷了一脸。
看到这温暖的场景,姜娆不由绽放笑容,她在南阳时,姜侯爷与晏氏便恩爱非常,现在来到外祖家,晏府虽枝繁叶茂,可大多数人仁善和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事情,相处的非常舒畅。
再加上有顾明长在,很多报酬了奉迎他,跟着他屁股前面下赌。
他脑海中响起顾贵妃叮咛的话语,憋屈的将未出口的脏话咽了出来,待今后三皇子登上皇后,姑母成了太皇太后,他倒是要看看,晏家人还能不能如本日这般趾高气扬。